唐军每次听了都会心软,不予和她计较,好声好气跟她说,那你以后能不能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惯着他,你看现在他都成什么样了,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唐亚文听了这话不乐意,从椅子上不耐烦的跳下来,爸,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成了废物,这几年可是妈不让我出门去的,你以为我爱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村子。 你!唐军指着他,重重的放下,你说你想去哪,我绝不拦着你。 凭什么唐妍那个土丫头就能去华都,我也要去华都,闯荡一片我自己的天地。唐亚文从房里出来来到堂屋里,浑身上下写着自信和对自己父亲的叫嚣。 亚文啊,在家里有什么不好的,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妈妈都尽力满足你,去华都做什么,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熟人照应。胡春花忍不住说。 不是还有唐妍吗?唐亚文戏谑一笑,姑妈嫁到了临县的一个有钱人家里,每个月肯定给她不少钱,难道就不会照应照应我这个表哥? 你以前是怎么对你妹妹的,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唐军气愤道。 唐军,你对儿子吼什么吼,唐妍那丫头在咱们家白吃白喝那么些年,我们哪里亏待她了。胡春花永远护着自己的儿子。 唐军拿她没办法,指着她道,你就护着他,惯着他吧,看到了外面谁受得了他这脾气。 话音落下,唐亚文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胡春花赶紧过去拉住儿子,听妈的话,咱别去什么华都,你要真想出去,我让村里的张叔下次从省城回来,帮你物色物色好活。 妈,你就别管了,省城哪比得上首都。唐亚文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 * 把这些衣服都洗干净,洗不干净别想吃饭了。男孩嘴脸极为叫嚣。 唐妍蹲在地上拼命地洗衣服,用力地洗衣服,在这样炎热的夏季汗流浃背,十分想要喝一口水,好不容易等到表哥没再盯着自己偷偷去喝水,结果还被抓个正着,唐亚文一脚踢中唐妍的手腕,水瓢从手中滑落,水弄洒了一地。 被舅妈看见出来对着唐妍又是一顿骂,她只好忍着眼泪顶着烈日继续洗全家人的衣服,身后却传来这样的声音。 亚文啊,快洗手吃饭了,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炖鸡。 妍妍怎么不来吃饭?唐军问。 她活没干完。胡春花轻飘飘一句话。 唐妍洗衣服的地方和他们吃饭的地方相隔并不远,扭头就能看到饭桌,饭菜飘香饥肠辘辘,每个人吃饭咀嚼的声音,喝稀饭的响声,这一切只会让她更饿,为了能吃上一口饭,唐妍只能加快的洗衣服,只有洗完衣服才能有饭吃。 当然,等她洗完衣服准备进去吃饭时,大家都已经吃完离开,盘中剩菜所剩无几,鸡肉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倒是留了一个鸡头,上边还有鸡冠,两块没有肉的鸡骨头,另一餐盘里还剩一半的白菜叶,胡春花从她身旁走过,冷冷地叮嘱一句,吃完把这些都收拾了。 唐妍没说话,一个人端着碗盛了点稀饭,当然一大半都是水的那种,米粒剩的很少,一个人在饭桌前坐下,还没有吃第一口,唐亚文出来了,用那种讥笑的眼神瞅着她。 唐妍没打算搭理他,谁知对方更加来劲,故意伸手过来掀翻了唐妍的碗,稀饭的水流了一身,打湿了胸前。 你这是干嘛!唐妍和他对峙,眼睛凶凶的。 哟,还晓得瞪人啦,小杂种。对方嘲笑的越发带劲。 你说谁是小杂种。唐妍气呼呼地站起身来,紧握双拳。 说你咯,说你咯,小杂种,小杂种,没爹没娘的小杂种,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纪瑜清醒了过来,赶紧打开床头灯,一边轻轻拍着旁边躁动不安睡着的唐妍,妍妍,妍妍,怎么了? 唐妍微微睁开双眼,眼角有些湿润,鼻音浓重开口说,我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是不好的事吗?纪瑜清轻声问。 唐妍点点头,欲言又止。 纪瑜清起身去了浴室,打湿了毛巾拧干后返回来,此时的唐妍正靠在床头,整个人身子缩在一团,双手紧紧抱着双腿,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向我倾诉,如果你信得过纪阿姨的话。纪瑜清一边说一边轻柔的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唐妍抱着双腿微微抬头看向纪瑜清,语气有些示弱,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纪瑜清笑得很暖。 小的时候,我和大多数小孩都不同,大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