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也只会被打压。 他觉得,任何人都会迷恋权势,尤其摄政王已经坐到这个位置,要让他到手的东西让出来,太难了。 “娘娘,如今兵权三分,梁家只有其一,顾将军是摄政王的岳丈,曹将军与摄政王也有渊源,摄政王若真的不还政,我们根本不能奈他何。”梁恕道。 梁妃看着他:“那你觉得当如何?” 梁恕愣了一下,他为此事发愁,但是本身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才来找梁妃。 梁妃又何尝不知道梁恕的想法?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摄政王于他们有救命之恩,在这权力纷争之下,这救命之恩也会被抛之脑后。 若是一般人听闻这样的话,很可能被动摇,把摄政王当作仇敌,与其争斗。 但是,梁妃的脑子很清醒。 就算真要争,争得赢摄政王吗? 摄政王真想要,他们反抗得了吗? “既然没办法,那何不顺其自然?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也不去抢。”梁妃道,“若非摄政王,此时已天下大乱,摄政王功劳最大,即使他要做皇帝,也无可厚非。” 梁妃虽然姓梁,但是和梁家人的想法还是不一样的,梁家想要权势,但是梁妃想要的便是母子平安,是安稳日子。 若非只有当皇帝这条路才能让他们母子活着,她也不想她儿子去做这劳什子皇帝。 棠鲤救了景煊,摄政王平定了宫变,也相当于救了他们母子俩,这些恩情她都记着。 梁妃的记忆不算太好,但是她始终记得一件事,当时她初入宫,得到皇帝宠爱,一众宫妃都看她不顺眼。一个品极高的宫妃随意用了一个借口,让她跪在冰天雪地里。彼时,她才意识到,她在这宫中,就犹如蝼蚁一般,很多人都能捏死她。好冷啊,她的腿都快冻没了,暮色四合,心中无端恐惧,是那温婉的女子将她扶起,将她带回了宫,捂热了她的腿。 摄政王是她的孩子啊。 纵然这皇宫人情皆薄,她非要当那深情之人,有恩必报,绝不捅恩人一刀。 而且,梁妃觉得,摄政王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为人很正直,说不想做皇帝,不是托词,不是虚伪,是真的不想做。 总之,她就顺其自然,摄政王想做皇帝,就由他去,摄政王不想做,就景煊做。 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事,过过悠闲的小日子就行。 “娘娘……”梁恕还是觉得不甘心,还想说话。 “恕儿,梁家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一辈,好好做事,自然会受到重用,梁家才能繁荣不绝,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以后要是再来找本宫说这样的事,本宫不会再见你了。”梁妃道。 梁恕见梁妃神色认真,只得应声:“是,娘娘。” “也莫要受他人挑拨,与摄政王作对,不小心就被人当枪使了。本宫和太子都信任摄政王,梁家跟着太子走就行了。”梁妃又提醒了一句。 梁恕应声后,便退了下去。 梁妃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继续给花浇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