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拉不动!” 一句铿锵有力的拒绝,打的老虔婆哑口无言,指着烨哥儿对面放东西座位的老虔婆,手抖啊抖的,最终却没能达成所愿。 因为,谢时宴根本不再给她这个机会,丢下这么句话人拔腿就走,不再看抖着手的所谓祖母一眼,只留下一脸阴狠的老虔婆低头垂泪。 这一幕看的于梵梵暗自满意,觉得戏儿唱的不错。 拉车再上路,因为心情松快,于梵梵脚步都轻快了三分,只是她走的轻松,其他人嘛…… 一路走来,任凭衙差们再怎么催促,鞭子再怎么挥舞,面对一群身骄肉贵的家伙们,流放第一日的五十里地,走的人犯们那叫一个□□。 对于这群少爷夫人太太们来说,真是一辈子的苦都在这里全吃上了。 就不说别人了,便是谢时宴这个打小练武的人,因着身上带着伤,肚子里没食物,一整日高强度的走下来,谢时宴都有些吃不消。 一行人走走停停,叫叫嚷嚷,悲悲切切,拖拉到入夜了都还没有走到地方,最后了还是官道两旁的山林里,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再配合着路边灌木丛林子里淅淅索索的动静,这群少爷奶奶们才终于被吓破了胆子,硬是超常发挥的赶在驿站要关门前,赶到了第一晚落脚的地点。 避过驿站前头只能是官员们进出的大门,他们连边上下人、车马进出的偏门都走不了,而是被领着绕了一圈,走到驿站背后拉粪香车进出的后门,从这里敲开了两扇禁闭的黑漆木门。 守门的老头在门房听到动静,点着油灯来开门,打开门,提着油灯凑近看清楚了来人,跟仇爷他们打交道多了的老汉还诧异,“仇小子,你们怎么这么晚?” 牵着缰绳的仇爷笑了笑还没说话,落后一步不甘心的许大炮却挤了过来,假模假样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挤开仇爷,满口没好气。 “嗨别说了,晦气!老头儿,还有空档地儿没有?” 人犯自有人犯呆的地方,见了他们的人,老头儿都懂的,不消说,许大炮问的自然是还有没有他们住的地。 哪怕他们办的再是公差,可身为底层皂吏,不过押解的衙差尔,是住不上驿站前头那些,专门供给过路官员们住宿的屋子的。 他们想要松快,便是有屋子住,条件也不会太好,更很可能若是前头接待的官员多,带的下人多,他们连这样的屋子都住不上。 就怕遇到这样的状况,许大炮才会进门就问。 老头儿不喜欢许大炮的为人,得了许大炮的问老头儿也不看他,只避过挡在门里的人,歪头去看让开路给人犯入内的仇爷回答道。 “今日倒是没有官员入住,唯一一拨路过的,人家看着隔京都城近便了,赶着述职呢,加紧赶路就进京去了,眼下驿站里宽敞的很。” 仇爷听了急忙谢过,只跟老汉好声气的道了句照老规矩,便招呼手下把人犯赶紧押解进来,带去关押。 这样驿站,提供给押解衙差的住所尚且不咋地,人犯的住处还能指望是什么好地方? 要求不过是关得住人,人犯跑不掉就成,而且这地方所在嘛,那是连马棚边上都不能够,毕竟人家还怕人犯不老实,夜里偷了马儿跑路呢! 所以咯,驿站内关押人犯的屋子,不仅是最差的黄皮土坯,屋子里啥都没有不说,连张取暖的炕都木有不说,屋顶还可能漏风漏雨,环境条件简陋到了发指,就这不是坐落在茅房边上,就是坐落在驿站潲水沟子旁。 一路跟着进入驿站来到这样的地方,于梵梵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担心。 眼瞧着自己的崽儿被点了名,被要求跟他亲爹一道送入这样简陋,待会还要被上锁,跟牢房没两样的地方去过夜,于梵梵就先心疼上了。 她退后两步,看到到正站在院子里盯着人犯进屋的仇爷,正跟那姓许的家伙在一块,于梵梵起先还按耐住等了再等,她甚至都让弟弟拉着车子跟着刚才开门的老爷子去安顿,顺便要房间去了,仇爷身边那可恶的家伙,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于梵梵为之气结。 眼瞧着所有人犯都进了屋子里,衙差都卷着铁链子要落锁了,于梵梵急了顾不上了,忙走到仇爷身边,尽可能避开另一侧的可恶许些,朝着仇爷开口打商量。 “仇爷,您看,我家孩儿那么小,这地方又如此简陋,能不能晚上让我带着孩子住?” 仇爷被问的一愣,照道理眼前余大娘子的儿子那么小,身后又有小王爷常随亲自登门的叮嘱在,这点通融不是不可以,可惜啊,架不住眼下自己身边还有许大炮这么跟搅屎棍。 他都还没说什么呢,这死扒拉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