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揉了揉眼睛,又转头看了眼门的方向,小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呀?” 她是真的困,就算这会裴阙来了,也只是坐在床沿,不想起身。 裴阙看安芷睡眼惺忪的,可爱得紧。 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理由,“白日里听说你去白家忙活,想着你肯定累了,所以带了一些膏药过来,你晚上睡觉时,涂抹在脚底,等明儿起来,就不会感到酸疼。” 安芷看到裴阙拿出来的药瓶,问:“就为这个吗?” “嗯。”裴阙极轻地嗯了一声,身子往前倾了点,“还有想你了。” 安芷:……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她顿时脑子一激灵,身体僵得来了精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阙看安芷又脸红,笑了,“以前见你,脸皮可没那么薄。” “那你试试别人家的女孩儿,深更半夜,谁能好意思?”若不是一开始不敢声张,她才不会容忍裴阙到今天,早就拿棍子打出去了。 裴阙但笑不语,安芷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小情趣。 过了会,裴阙起身,“行了,你早点歇息,我等以后有空再来找你。” “诶,你等等。”安芷叫道,“林帆意欲针对你,但光凭他的本事,肯定不敢,你有查出林帆的靠山是谁吗?” 裴阙回头,“还没查到,不过总有一天能查到的,你且安心护好自个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一直对自己的未来算得深,就算现在没能查到是谁,但也能有几个目标,总归是不会错了的。 “我知道了,你保重。”安芷两手撑着床沿,目光微闪,看在裴阙眼里,就是勾人的意味。 裴阙不敢多待,生怕会出错干坏事,忙走了。 安芷等裴阙走后,却是不困了,起身把桌子上的药瓶拿在手心,打开后,有淡淡的桂花香飘出来,倒是淡雅别致。 次日,安芷还是要去白府。 她吃过早饭后,带着冰露等三个丫鬟出门。 白家今儿个已经在忙了,安芷到的时候,工匠已经在忙活着补家具。 安芷还是由德坤带着,转到了后院。 “后院里丫鬟婆子打扫得更细心,主要是花园和用的棉被那些,主子们都没在家,主母交代了,园子不用刻意管理,能省一点是一点。还有主子们睡的被褥,这么多年过去,就算再好的布料,再合适的晾晒,总归不如新的好。”德坤在一旁絮絮叨叨,把府中的情况大大小小都和安芷说。 安芷来白府,跟自己家没什么差别。 “园子以前不修可以,但现在该修剪,该买的花,还是要弄。等舅母回来,肯定是要摆酒宴客,到时候院子里乱糟糟,不成体统。”安芷绕过一端回廊,视线里出现庭楼阁台,“至于被褥,我看看再说。” 现在白府里伺候的人并不多,以前的好些都被带到西北去了,留在京都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仆,或者战场上残疾无家可归的战士。这些人心思都不错,所以安芷不用担心仆人会中饱私囊,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