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炎山庄,这里本就容不下我们。” 血丝爬上了南溪仙子的眼球,她瞪着眼,腮边颤了颤,“凭什么走?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紫炎山庄的血脉,走又走到哪里去……” 南溪仙子早就疯了,叶晗一直知道,自从她的母亲回归了宗族,情绪就一直在不稳定当中,她想脱离宗族,并且一直在暗中安排,可是这一步卡死在南溪仙子这里。 她对回归宗族有着超乎常人的执念。 “去哪都好,我不想在这待了。” 南溪仙子呼吸急促,用手死死拍打着椅背,“我不允许!!” 叶晗狠狠的咬了嘴中的软肉,尝到一股子腥甜,眼神变的冰冷异常,“所以娘就要将儿推入火坑,是不是长老们用入族谱威胁您的?娘,他们一直再骗你,他们不会让您入族谱的,为什么你要执着于此,堂堂一介散仙,去哪都会有人争着抢着要……” 南溪仙子一潭死水般的瞳孔掀起滔天巨浪,手下的力气将檀木椅子的扶手轰碎至渣。 “您一直强调儿是紫炎山庄的血脉,可您只是家主的养女,我的生父又不详,娘,您想想当初为什么他们将你赶出家门,从族谱上除名,又是为什么如今拿着入族谱的名头吊着您……咳……” 一股强劲的气息将叶晗掀了个跟头,携着桌椅的残块一齐撞在了墙头,印出一个巨大的裂纹,叶晗不为所动。 她咽去嘴中的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名头不详的生父原来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爷爷,娘,您说意不意外?!” 本该是养女的南溪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自己的义父,生出了不伦之情,并且付诸了实践。 老家主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家门,并且彻底从族谱上除名。 后来老家主死了,南溪也跟着疯了,那是她一辈子的执念,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在日以继夜的折磨中她渐渐的疯癫,变的人不人鬼不鬼,连自己的骨血都能拿出来加以利用。 人群中渐渐传来细小的吸气声,不停有视线朝着南溪仙子的身上打量。 所以南溪仙子明知叶晗身上留的是紫炎山庄的血,还将她许配给紫炎山庄的嫡脉,当真是疯的不轻啊。 叶晗的手指碰了碰棺中的原身,叹了一口气,“娘,您遮遮掩掩了一辈子的真相,儿替您揭开,你不愿面对的事实,我替你回忆。” 百年来的遮羞布早已经与血肉长在一起,撕开时带着淋漓的鲜血与碎肉,南溪仙子痛的面目狰狞。 她几乎要将牙咬碎吞进肚子里,被扯开的遮羞布下是赤裸裸的现实,她疯了百年,装疯卖傻自欺欺人了百年,最后她最亲的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醒了她。 南溪仙子灵魂在疯狂的嘶吼,面对来自他人的质疑与非议,一个个炙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她往后退了几步,自家阵营里的长老除了那位大长老外皆是三观尽碎的样子,已经有几个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她道:“……孽障!!你就是这么对为娘的……你就这么恨我?!” “娘,我不恨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悲哀。您一次次的没有底线的行为,我已经累了。” 第一次是被叶晗拆开遮羞布时,她不由分说的软禁了叶晗,在陆萧萧和牧逸的帮助下,叶晗逃离了紫炎山庄。 再见时已是将近百年,陆萧萧为冲破瓶颈而闭关,也在那时,叶晗收到了来自紫炎山庄的东西,那是一碟子糯米糍。 在叶晗未进入紫炎山庄之前,她还清楚的记得,南溪还是颇为正常的人,虽然也会触景生情,时不时的想起她死去的父亲。 叶晗一直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可是她知道南溪深爱着自己的父亲,也由此对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充满了憧憬。 每次南溪情绪不对劲,就都会做甜的掉牙的糯米糍,自己吃几颗,然后剩下的一股子倒进叶晗的嘴里。 说实话并不好吃,甜的发腻还黏牙,可叶晗确是看着透着金黄色泽的糯米糍发了怔。眼眶续起一汪泪水。 百年了,紫炎山庄几乎是她的禁地,她不去思不去想,可还是难以管住自己的心,一碟糯米糍轻而易举打碎了她垒起的万里长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