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东郊。 “一个月前,后金被灭,前方更是传来消息,蛮族圣殿主动制止元蒙部落求和......” 一处精致的书房之内,孔衍直看着屋内的众人,缓缓的说道。 “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陛下之所以答应元蒙的主动求和,并非是因为怕再掀战事,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这事情的原因,在下还没有打探出来,但国事之间的战争,目前与我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反而是另外一件事,眼下对诸位大人,极为不利,对我儒家,也很不利。” 孔衍直说到这里,端起桌上的茶杯,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五位朝廷官员,缓缓的说道。 “诸位前辈,可知晚辈说的是何事啊?” “懋甲是指心圣所在的阳明学院?” 能够踏入这间房子的人,不是在当今朝廷地位位高权重,就是在学问上高深之人,自然明白孔衍直话里的意思。 “李先生说的不错,便是那阳明学院。” 有人肯应话,让孔衍直心下一松。 他不怕这些前辈不来,怕的是没有人愿意接他的场,应他的话。 “去年的时候,周长青自命浩然主持稷下学宫,诸位考虑到圣上,并没有多做阻拦。 可等到水泥通路,红薯遍布天下之时,稷下学宫之声明,已经名传四海。 便是曾经那些没落的学说,也有人虽然还披着儒生之名,但已行百家之事,依附于阳明学院。” 说到这里,孔衍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见众人均是面色凝重,这才再次说道。 “据晚辈所知,此番灭金,阳明学院早已向圣上请旨,现在他们携带大胜归来,怕是又会再掀波澜。” “懋甲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他稷下学宫声威再盛,也只是学术,而我等为官,与之并无冲突。 到是心圣之名再起,反而是孔家受到的波及最大。 既然你以晚辈之礼请我们来,便不要在此说一些空话,想要我等出手,你孔家能够出什么?” 书房内,一人见孔衍直到现在还端着架子,顿时不满的说道。 此话一出,孔衍直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他不想忍住,但此时的他,还不是当初那在邪圣未来里说出那句,宁可无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孔圣公。 毕竟,还年轻啊。 “方大人勿怪,懋才也不用多心,他是急了。” 见场中的气氛凝固下来,此前让孔衍直颇为恭敬的李大人,顿时笑着说道。 “不过方大人的话虽然有些重了,可也在理,孔家想要我们出手,挡住阳明学院,最少也得拿出一些诚意来。 虽然,后金被灭,使得我们的文化入侵计划得以失败,令人很是愤怒。 可稷下学宫也对不同学说的百家,给予了另外一条成就大儒的路。 毕竟我们是在朝堂,凡事不能胡来,多少也得看看圣上的面子,更何况此刻我军大胜。 在这个关头,懋甲啊,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注意径直说吧。” 李大人一脸宽厚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孔衍直顿时气的发抖,他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这条老狗。” 本以为他是来帮场的,结果却是来讨要东西的。 孔衍直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五人,见众人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坐着,更是心中憋了一股怒火。 他这才明白,自己要是不真的拿出一点东西出来,这群人怕是会什么都不做。 “也对,我孔家声威盖亚二千余年,若无豺狼觊觎,反倒是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孔衍直深呼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眼下南方的孔家后人踏入北方大地,原本他们还准备做个局,找个机会弄死孔方欲,然后以一统南北两支孔脉。 可那孔方欲外表看起来忠厚,但没到关键时刻,也不知道似被谁人提醒了一般。 此刻,南方孔脉在曲阜行教化之事,反倒是成了他们迎来了这条饿狼。 “诸位前辈所需,晚辈自当理解,不过这些事,晚辈暂时还做不了主,还请诸位前辈通融通融,让晚辈禀报圣公。” 想到南孔一事,孔衍直顿时冷静下来,一脸谦逊的说道,再无之前的洋洋自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