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也罢,无论怎么说,她真的跟云翔天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踏进了同一个房间,她真的醉了。 王夫人看出了秀珠的酸楚,她独自坐在花堂的一角,像是打翻了的醋坛子,一股浓浓的酸味,席卷着整个大厅。王夫人心里感到好笑,“这丫头,今天可委屈透啦。”她边想边走了过去,看着秀珠发青的脸微笑地说:“当时让你扮新娘,你不肯。现在好啦,生米煮成了熟饭,怕是你的裕儿哥哥再也回不到你身边来啦,唉,好可惜呀。” 秀珠再也忍不住了,她脱掉那层羞涩的外衣,流着眼泪说:“我、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呢?要不我也不会让颜雪扮新娘,我,我、、、”她一时说不下去,任凭泪水打湿衣襟。 王夫人看着秀珠梨花带雨的样子,悄悄的说:“哟,这是怎么啦?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下次扮新娘,还要颜雪顶你不?” 秀珠瞪大了眼睛,急切的说:“您是说,您是说裕儿哥哥今天不会和雪儿姑娘,和雪儿姑娘、、、” 她想问裕儿哥哥和雪儿姑娘今天不会洞房,可一时又羞于启齿。 红山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们身边,她看着泪水汪汪的秀珠说:“有点出息没?把脸哭得像一只大花猫。我们是来做事的,要是不搞得像模像样,岂不让人一眼看穿,厅里这么多人,你在这里哭哭啼啼, 你也不怕把我们的事情搅黄了?你要是再哭,不露出喜庆的笑容,今天晚上就让裕儿和雪儿洞房花烛。你自己看着办吧!” 红山姑的话像是一剂良药,瞬间让秀珠变了一副模样。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我不哭,我、我哪哭啦?”她的声音怪怪的,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哭更贴切。 王夫人看着秀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调侃道:“要不今天晚上你跟颜雪睡?让冯二侠看住裕儿,分开他们两个,省的给他们偷偷的洞房了。” 秀珠连声说道:“好啊,好啊,我今天晚上跟雪儿姑娘一起睡,让冯二侠和裕儿哥哥一起、、、、?”她猛地害羞起来,暗怪自己心太急,不知不觉地落入王夫人的圈套,让人家给耍了。她红着脸低下头,难为情地说:“王夫人,您、您真坏,我不理您啦。” 红山姑和王夫人相视一笑,红山姑爱怜的抚摸着秀珠的头发说:“你这丫头啊,真让我给惯坏了,我看那裕儿以后想纳个妾都难喽。” 秀珠杏目一瞪说:“他敢,要是他敢纳妾,我就、我就、、、”她的脸突然变得更红了,接着喃喃地说:“我才不管呢,只要他愿意,纳多少都行,反正我是正房就可以啦。” 王夫人刮了秀珠的鼻子一下说:“一个黄花大姑娘,还没怎么着,就想着做人家的正房太太,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羞不羞啊?”说完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边红山姑和王夫人逗着秀珠,开心的说笑。那边的云翔天,却手忙脚乱的一头是汗,他被货栈的王老板带着为亲朋好友,逐一斟酒,逐一介绍,在众人的祝贺下,脸都笑僵了。他希望早早结束这场戏,他太不适应这个场面了。他偷偷地向王七胡三才他们望去,希望能得到帮助,可换回的是他们幸灾乐祸还带着几分戏孽笑。于是他只能无助的跟在王老板的屁股后,陪着笑脸,应付着那些无聊的客人。 天黑下来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洞房。正等着云翔天揭开盖头的颜雪,被这个人残酷的打碎了她憧憬着美好的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