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见她服软,神色也缓和不少,道:“古墓的沐姑娘并没有收过弟子,听说之收留过一个女子,便是你么,不知怎么称呼!” 妇人道:“她没跟你们说起我叫什么么?” 冯蘅道:“我们分开七八年,刚见面没说几句话就出来了,所以这些年的事情并没有细说!” 妇人道:“原来如此,我叫刘瑛,你可以称我为瑛姑!” 柯镇恶闻言,暗道果然是她。 其实他刚才便大致猜到了妇人的身份,只是不能确定,因此没有主动说出,此时才道:“原来是瑛姑,久仰了!” 瑛姑道:“不是不知我名字么,又说什么久仰!” 柯镇恶道:“听全真派的马真人提起过。” “原来是那个牛鼻子。”瑛姑几次上重阳宫找周伯通,都被马钰几个拦下,对他们并无好感,随口称了句牛鼻子,便往墓道走去。 冯蘅喊道:“喂,瑛姑,这古墓刚刚关闭了,进不去了!” 瑛姑回头望了一眼,随即有往深处走去,果然看到墓道尽头那块巨大石门,她用力推了推,尽是纹丝不动,又运足功力,使劲打了两掌,自然毫无反应,不由悲从中来,倚着石门瘫坐在地上。 冯蘅跟了过去,见状便道:“你不用替沐姐姐担心,她过几天就出来了!” 瑛姑哪里是担心沐夏韵,只是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周伯通,又被他当面跳崖跑了,心中委屈,本想来古墓找沐夏韵倾诉一番,却连门都进不去,这才心情沮丧,心力憔悴,是以对冯蘅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柯镇恶之前已经听欧阳锋提过瑛姑追周伯通上了山顶的事情,便问道:“你这样是因为老顽童不肯见你么?” 瑛姑一听到老顽童的三个字,顿时生出一股力气,起身望着柯镇恶道:“你怎么知道?”随即神色又是一暗,道:“是了,你跟全真派的那些牛鼻子认识!” 柯镇恶也没解释,只是说道:“老顽童不敢见你,是因为他觉得破坏了你和段皇爷的感情,对不起你们,如果这个心结能够解开,他多半便愿意见你了!” 瑛姑听到柯镇恶提起段皇爷,眼中显出仇恨之色,道:“这个伪君子,派人害我儿子,我恨不得生吃其肉,痛饮其血,哪里还有什么感情!” 柯镇恶知道二人误会未解,叹了口气,道:“段皇爷宅心仁厚,自然不会故意派人害你孩子,只不过因为嫉妒你对老顽童的情谊,不肯搭救你的孩子而已,况且事后也十分后悔,出家为僧,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瑛姑道:“若是做了错事出家当了和尚道士便能一笔勾销,怪不得天底下这么多和尚道士!” 柯镇恶知道如此劝诫自是无用,他本来还在想如何化解裘千仞与瑛姑的恩怨,见她模样,倒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了,只得叹了口气。 他虽然嫉恶如仇,但终究还是有私心的,此时若是直接告知瑛姑,凶手是裘千仞,他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况且瑛姑固然会将仇恨转移,但两人的仇怨只是激化,根本化解不开,若是瑛姑贸然上门,裘千仞可不是一灯大师,说不得直接救将她杀了,那这仇就更大了。 瑛姑发泄了一通,见他叹气,便又问道:“你刚才说只要解开伯通的心结,他就会见我,你知道这心结该怎么解?” 柯镇恶道:“这事情怕不那么容易办,他不肯见你和段皇爷,自然是觉得无颜面对你们,若是你和段皇爷能够各自书信一封,交给马道长他们,将其中是非曲折解说清楚,周伯通或许就愿意见你们了吧!” 她特地提到让一灯大师也写一封书信,便是希望瑛姑能看在老顽童的份上,却找一灯心平气和的说一说,有求于人的情况下,两人或许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将误会解开。直接抛出裘千仞出来,柯镇恶自问做不到,便只能想到这样变相的法子。 瑛姑道:“段智兴连见都不愿见我,又怎么会替我写信说明缘由。” 柯镇恶道:“段皇爷不见你,是因为他的四大护卫怕你伤害他,阻止你们见面,你可以写一封信,让他们转交,想必他定然愿意化解你们三人的仇怨的!” 瑛姑以为一灯会因为嫉妒见死不救,也以为他因嫉妒派人暗下杀手,既然心中嫉妒,自然更加不可能帮自己与老顽童和好而写信,因此对柯镇恶提出的方法很是不以为然。 她想到欧阳锋之前交给自己的那副割肉喂鹰图,心道还是找个机会,寻个重伤之人,带着那画,先废了他的武功,再请欧阳锋出手,先除了这个仇人,再慢慢想办法找到伯通吧,不过写信的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道那些牛鼻子愿不愿意帮我递信。 想到此处,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欧阳锋忘在重阳宫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