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秒,他咬着牙说:“他的时机比我掌握的更好。” “啊……”余·呆头鹅·乐发出了一道长音,他砸吧着嘴,像是听见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白一鸣他竟然“切开黑”啦! 这么白白嫩嫩的小孩儿,芯竟然黑啦!! 什么时机!什么抬手!都是故意的吗?所以自己之前看见白一鸣的手肘举起来,如果不是有滤镜的原因,其实他也举高了是吗? “呃……”不行,速效救心丸来一斤! 谭婷竟然阴恻恻地说道:“那还真可惜了,退一万步来说,你一定要淘汰,拉着约伯一起淘汰,至少帮余乐扫了个障碍……” “……”白一鸣没说话,但嘴角已经抿紧,那一脸的悔恨啊。 余乐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快崩裂了。 好在有人比他还看不过眼,一手一个地按在了谭婷和白一鸣的脑袋上,谭季失笑说道:“净想些什么呢,比赛就好好的比赛,算计太多就没办法专心,比赛成绩能好?” 白一鸣一歪头,嫌弃地躲开了谭季的手。 谭婷却按上谭季的手臂,像是抱着脑袋的小猫,语气带着一点撒娇地说:“这不是咱们就剩下余乐了嘛,我也不比赛了,多想点儿有什么问题。不过余乐滑那么好,连麦克都赢了,倒也不用太担心啦。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谭季宠溺地看了妹妹一眼,才转头看向余乐,说道:“我提醒过他们小心一点,或许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他们有了些别的念头,这是我的问题。接下来的比赛,就剩下你一个人走了,你的对手都是谁已经很明确,谁必须干掉你上位也很明显。但汲取教训,我只想说,滑好自己的吧,别想太多了。” 余乐:“……” 谭季提醒他们什么?提醒他们小心一点?小心什么?什么时候?我的村子里是才通3g吗? 一旦事情的定性,变成了“沉默的约定”,白一鸣的淘汰就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唯一让余乐需要适应的,是他心里那个质朴自闭的年轻人,其实也长着尖锐的牙齿,有着“狩猎”的“凶残”能力,这一次他因为年幼无法做到有效反击,棋差一招,下一次或许就会做出让余乐大跌眼镜的事。 所以要不要教一下白一鸣,告诉他什么才是体育精神呢? 好像又没必要。 体育精神不代表质朴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程度,体育精神不是“傻白甜”,而是一种拼搏的向上吗,不服输的精神。 至少在刚刚结束的比赛里,障碍追逐这个比赛本身具有的强烈竞争性,让它注定比其他的比赛要更加激烈,哪怕碰撞,哪怕跌倒。 有竞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战争,所以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不是脱去盔甲举手投降,也不是穿上笨重的盔甲当缩头乌龟,而是要长出獠牙利齿,你要战,我便战! 白一鸣的做法没有错,反倒让余乐深思,如果自己也迫不得已需要和对手去争抢同一个路线的时候,在那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关键时刻,就能做到忍耐退让吗? 当然不行。 下去的时候,单板女子组的选手已经出发,接下来大概会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余乐回到他们的座位坐下,作为队伍里唯一晋级的选手,其他人都没有打扰他。 余乐还要准备比赛,而且他确实需要休息,不仅仅是体能上的消耗,最关键还是大脑,当确认晋级后,大脑发出了强制性的指令,告诉他,它需要休息。 余乐熟悉这种感觉,他把自己蜷在座椅上,戴上耳机,头枕在手臂上,闭上眼睛似乎连十秒钟都没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就好像只是闭了一个眼睛,他的大脑就又重新“启动”,再恢复工作的第一时间,思绪接上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念头。 如果是自己遇见这样的情况,安格尔也好,约伯也好,包括自己在内,一定要抢占路线的情况下,发生了无法避免的碰撞,自己需要忍耐退让吗? 答案还是不行。 在那个时候,他同样也会选择反击,绝不会输给约伯抬起的手。 但是推了还是推了吧? 怎么说都是故意的,这样对待朋友合适吗? 睁开眼,果然就看见白一鸣盘膝坐在地上,背对着他,手里拿着笔,正低头在带来的练习册上快速书写。 心里还是不平静,还是在的惋惜吧,所以才需要写练习册来平静情绪。 “小白。”余乐喊了一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