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地上场比赛。 排在余乐前面,第一个出场比赛的是朴金,他背后是“3号”,前面是“4号”,排在他前面的两名选手都没有进入决赛。 朴金已经准备好了,在出发台最后检查了一次装备后,就在裁判中气十足的口令中,出发。 这时余乐就可以进场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出发点的裁判不是巴迪裁判,他和终点裁判互换了位置,这位裁判就显得严肃了很多。余乐进去的时候,对方就双手交叠在身前,沉默地看着余乐,那目光算不上挑刺,但也距离感十足。 余乐本来就没有在比赛的时候,与裁判交流的习惯,他站在出发台前,确认装备,期间还扭着脚,将雪板翻过来看了一眼,再次确认雪板上的白痕没有继续扩大的痕迹,又将脚放了下去。 明知道还能用,却还是莫名的介意,尤其是在路线里设定有“打板头”这个技巧后,他心里难免有点“打鼓”。 这样不好。 余乐知道。 这可能会让他在做动作的时候显得迟疑,他必须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块雪板上转移开来。然后他想起巴迪裁判说过的话,“每一个伤痕都是它的军功章”……是的,它伤痕累累,却也功勋卓著,在它“戎马”的一生,相信它的骄傲也不会允许它在这里,在一场决赛上弯折。 余乐翘脚,用雪仗敲了敲雪板的外侧,喃喃:“老伙计再坚持一下吧,你没问题的。” 余乐怪异的举动让新换上来的裁判扬了扬眉,同时在出发台外的周晓阳发出了“啊”的一声响,白一鸣被打扰,蹙眉看向周晓阳。 这时,裁判对讲机里响起了音乐,话音未落,他已经发出指令:“准备好了吗?” 余乐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来,点头。 “出发。” 余乐从出发台徐徐滑下,朝着目标道具滑了过去。 在出发台后面,周晓阳正解释道:“乐哥的滑雪板坏了,你不知道吗?前天比赛的时候就坏了,没想到他没有换,竟然还在用……” 白一鸣眉心蹙了一下,继而眉心又舒展开来。说起来,赛季即将开始,又到了一年一次定制雪板的日子了。 余乐绝对想不到,他的雪板有多少人惦记着,现在他的脑子里就剩下两件事,专心的比赛,以及为什么就是没办法专心,老是担心“打板头”这个动作呢? 难免就有点后悔。 他确实带了备用板过来,不过在问了路未方,确认他的板子随便再“造”个把月都没问题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这块他用惯了的雪板。 是的,板子肯定还能用,但他的内心已经承受不了了,担忧的情绪会影响他比赛的专心。 做梦都想不到,不换板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余乐完成第一个道具的时候,就不是在完全专心的状态,他跳上平桥的时候,“嘭”的撞击声响起,那一瞬间他差点就低头去看板子了。 好像断裂了似的。 当然没有,一切都好,但这瞬间的分神,却让他的肩膀摇晃了一下。 摇晃了一下啊! 要知道,他在滑雪上最强大的天赋,就是这傲人的平衡性,就是第一次上桥去滑,他都没有在桥上晃过肩膀,却因为雪板对他心态上造成的影响,而摇晃了。 在摇晃的那一瞬间,心脏骤停的瞬间,余乐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确定的路线,必须不能用了。 只要去用,他就一定会持续关注雪板,一再影响状态,相当于放弃了这轮的比赛。 这可是决赛,每一轮都很珍贵,尤其是在没有拿到一个让自己放心的有效分之前,更不能掉以轻心。 余乐当机立断,决定改变自己的路线。 既然头没那么“铁”,撞不出这个“谜圈”,那就不要去“撞”,绕过去还不会吗? 余乐270°转体下桥,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