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宸在宴春从他怀里弹开的时候就后悔了,心惊不已,以为宴春生气了。 但他确实摸到了东西,宴春脖子上又空荡荡的……尹玉宸看着宴春要伸手摸自己脖子又控制住的姿势,知道宴春不是因为他摸她,是因为脖子上看不到的东西。 尹玉宸乱跳的心绪渐渐平复,很快装着无措道:“对不起师姐,我见你哭得哽咽难受,是想着给你按揉下后颈穴位会好受些。” 他撒谎成性,不用打草稿,更是很轻易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一脸的认真,宴春瞬间就相信了。 她见尹玉宸没有询问她脖子上颈环的事情,想来是没摸到,安心下来,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把这个东西告诉他。 宴春整理好头发说:“我没事,好多了……” 她说完又慢慢地尴尬起来。 尴尬她突然就扒着人哭起来,连个理由都没有……尹玉宸会不会觉得她像内门传言一样,已经疯了啊。 宴春耳根渐渐弥漫上红晕,很快这红晕扩散到了全脸,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哭得像个傻子,就面红耳赤地想跑。 “那个,我就先回……”宴春说着朝洞穴外面退。 尹玉宸怎么舍得她就这么走了? 立刻说:“师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内门?关于内门长老……我如果侥幸进入内门,哪位长老性情更好些?疼徒弟些?” 尹玉宸这话题转变得不高明,但对现在尴尬到鞋底都要被宴春自己脚趾抠漏的状态来说,无异于浮木于溺水者。 她连忙抓住说:“好,好啊!我了解的,内门的长老我都了解!” 宴春其实不太了解,内门之间长老们大多都是半路投奔仙山,凝聚性不强,杂修门派就是这点不好,相互之间的同门情谊浅薄。 衡珏派掌门更像是给这些道不同的人一个栖身之所,大家得了栖身之所,承了正道大宗门的势,再帮着大宗门扬扬名,互惠互利罢了。 因此宴春不太了解其他长老具体什么性情,最了解的只是自己父母,和常年不在仙山的掌门。 说出去糊弄下这个没进内门的小弟子罢了。 宴春眼睛的红肿未消,就询问起了尹玉宸:“你有属意的长老吗?你想走什么道?” “你擅长什么啊?”宴春一脸天真且理所当然问。 杀人放火。尹玉宸在心里回答。 他勾唇一笑,纯良地将他的妖邪之气藏得一丝不漏。 他对宴春柔声说:“师姐啊,你高看我了,入内门之后,有没有长老看得上我还未可知,哪有我选择的权利?” 这倒是真的,大道三千,大部分修士所修之道,并不是自己选择的。 他刚才说要问内门之事,也只是想留住宴春。 可宴春却又说:“你说说嘛,我……虽然和很多长老不熟,但是我母亲父亲熟悉啊,还有大师……” 宴春顿了顿,说:“我可以拜托我父亲母亲去和你中意的长老说一声的。” 这点面子不至于不给,毕竟衡珏双尊的名头整个修真界有名。他们开口,就算那位长老不想收徒,也会收下。 宴春这番话换个人听了,不光不会感激,说不定会恨她。 这话简直同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之妙。 却只惹得尹玉宸发笑,他又没忍住露出了一点暗藏的逗弄之意,问:“师姐赠我鲛纱,助我遮蔽天光,予我丹药,令我进境获胜。” “现在还要为我去动用双尊情面,”尹玉宸凑近宴春,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师姐如此深情厚谊,想要我如何回报?” 宴春正想说没关系,这些不是什么大事,便听尹玉宸说:“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