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里面一句话不说,二爷给你权力,你也不用,现在到外头来掉眼泪,嗯?” 柔兰吸吸鼻子,小声道:“二爷存心的。” 她并不是可怜芬梅和曼香她们,只是心中复杂。 “好了,别哭了。”祝辞撤了手,懒洋洋看向别处,“让别人瞧去,还以为我祝辞连丫鬟都欺负。” 柔兰咬着唇,被他这句话,勾起昨夜的记忆,耳根又烧起来。 本来就是。 身后不远处,赴白估摸着时间,上前问道:“二爷,午膳可还要在府里用?有人在祥云楼做东,请二爷您到场。” “哦?”祝辞淡淡道,“谁?” 赴白似纠结了片刻,看着两旁没有人了,才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是……是庆王。” 庆王本在属地庆洲,离永州有段距离,他也没想到庆王竟然来了永州,还特意将请帖送到了二爷跟前。 赴白的声音虽然低,但靠近的柔兰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她尽管如何掩饰,眼中却仍掠过慌乱,用力咬住唇。 “自然去。有人做东,怎么不去。”祝辞道。 他往回走,身后那道娇小的身影却没跟上来,半晌,却又忽然绕到他面前来——蹙着眉头,怯怯望着他道:“二爷……” 祝辞低嗯了声,看着她,“不想随我去么。” 柔兰摇摇头,她自是愿意陪二爷去的。 “信我吗?” 她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又问这话,立即点头。 见她乖巧模样,祝辞唇角微笑弧度深了些,看了她一眼,只道:“那便走吧。” 柔兰站在原地,仍是不明白,旁边的赴白悄悄过来,拍了拍她肩膀,嘿嘿笑道:“有二爷在,你怕什么?还怕那庆王把你抢去不成?咱们就去吃好的喝好的就行。” * 庆王此行是秘密出行,没有大肆宣扬,选的地点祥云楼是永州一家颇具名气的大酒楼。 祥云楼不仅售酒,还做歌伎琴伎的生意。 一楼大堂正中经过布置,底下就是看台,衣着清凉的美人轻歌曼舞,自是吸引人的目光,前来定座的客人络绎不绝,寻常要定雅座,没提前个半旬时间是定不到的。 今日却不大一样,酒楼伙计只知道今个酒楼里来了个大主子,早早便备下好东西,还特地空出三楼最好的观景雅间。 等到美酒源源不断送过去,伙计都不免猜测来的是什么人。 这时候,外头忽然有人惊道:“那是二爷?” 这一声出来,足够吸引人的注意。众人循声看去,便见大堂外走进一道月白身影,如玉如琢,儒雅温和,眉眼间落了散漫。 柔兰低着头,小步跟在后面。 二爷在府里与在外头,其实有些不一样,若说平日他不语时,是朗朗君子,如风冷淡,可如今进了外面的酒场,他便融入进去,在这风月场中游刃有余,似混迹许久的风流郎君。 进祥云楼之后,便有专门的伙计上前来给他们引路,他们一直上了三楼,一直走向观景位置最好的雅间。 上楼梯的时候,赴白在旁边瞥了她一眼,暗中招招手,示意她不适应的话可以跟到他后面。 柔兰才犹豫一瞬,忽然手腕被人一拉,竟被祝辞攥着拉到了他身边。 这般亲昵地靠着他,即便在这里也显得突兀,她脸颊烧起来,想开口说话,祝辞却似没有察觉,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带着她进了雅间。 雅间布置奢华,正中摆放平案,宝蓝绫衣的男人靠在矮榻上,相貌并不出众,但神态间透着威严。旁边是两个轻纱披肩的貌美女子,一个剥了葡萄送过去,一个正在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