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小屋走来。 赖子想起以前听说过的山上闹狼的故事,背上惊起一层冷汗。 脚步声到了门前就停下了,赖子咬着唇,透从木板的缝隙盯着外面,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他心下正疑惑,就看到两点红光亮了起来像是狼通红的双眼。 “啊!”他吓得喊了一声,身体不由朝后仰。 这时,那两点红光却消失了,他甚至有一瞬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敢继续在地上坐着,他站起身来,又被腿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想了想暂时停在原地,也不敢往外走。要是外面真有什么东西,他现在出去无疑是送死。 第五十章 林花谢了春红6 赖子不动,外面的东西也不进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几块烂木头钉成的木板拦下了它的路,也不知它到底是什么,却很清楚它一直不曾远离。 不管是屋顶上忽然响起的脚步声,还是门板上指甲刮过的刺音,都在提醒着他。 撑到早上天蒙蒙亮,那破烂的木板忽地掉下来一块,本来被吓得双眼发直的赖子再也不敢多呆,拿起他用来当拐杖的木棍挥舞着,瘸着脚从屋里冲了出去。 他半闭着眼,不敢看外面到底有什么,只死命地朝山下跑,才跑了没几步就一头栽下了山坡。 墨绿色的草木与灰白的天空在他眼前轮转,等他停下的时候,天空下如裂纹的枝桠舞动着的黑亮色圆点。 他心中大?却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很快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而那些黑点在他身边跳动着、聚集着又融合着,渐渐成了一团团黑影,又消散在渐渐亮起来的空气中。 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石柔有些懒洋洋地眯了眯眼。她好像听到了山里有人在惨叫,有心把一切当成幻梦,不去理会,又狠不下心肠来。 “钱石头气运溃散,宿主气运值提升。” 久未出声系统忽然在她脑中来了一句,让她的脑子越发清醒了。 钱石头是谁?石柔首先疑惑的是这个。 “阿系,谁是钱石头,他的气运与我何干?” 可惜她的系统注定只会在它想开口的时候开口,其余时间石柔再怎么问,它也不会搭一句。 有时石柔都会疑惑,怎么她的系统这么鸡肋。但她也只知道这一个系统,它又救了她的命,再鸡肋她也只能忍着。 系统不回答,不代表她就找不到答案。 她在京中的故友中,哪怕是微末小官,也不可能取「石头」这样的名字。 她认得的钱姓好友也有限,她们中有兄弟的,她也都是只有耳闻不曾见过,更不可能有气运上的牵扯。 想来想去,她近来认得的钱姓人家只有钱寡妇一人,她的儿子也是最有可能叫「石头」的。 她倒是远远见过钱赖子一面,就是初来水月观她去县里大采买替赵大娘解围那一次,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了,总不能隔了这么久才影响到他的气运,还是说这事与昨日钱寡妇被里正送去镇上有关。 据吴有回来说,县里最终决定把钱寡妇送去服一年苦役。 从律法上说,冲撞王爷是要被乱棍打死的,但庄王亲自动手打了她两鞭子,也没说后续,这事就有些不上不下。 后来还是县丞拍板,说先把钱寡妇送去服苦役,要是一年内庄王不曾问起,这事就算过去了; 就是追究起来,他们也可以说是打算先让她服苦役再处死,并不是想放过她。 如今官员审案用法不似启朝初建时那般严苛,甚至有不少官员会从轻发落以示慈悲。朝中风气如此,他们总得随大流。 不过要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