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常年作画的缘故,且疏于锻炼的缘故,沈长思发觉,沈公子这身子实在太弱。 就他刚才伏案作画的这点功夫,他的腰身跟肩膀都酸疼得不行。 沈长思跟往常一样,把左手放在右肩上按了按。 “肩膀酸?坐下,我给你按按。” 沈长思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余别恨给握住了右手,拉着他椅子上坐下。 “不——” 沈长思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余别恨已经两只手放在沈长思的肩膀上,稍微加重了力道。 “嗯——” 沈长思没提防,因为吃痛而冷不防地闷吭出声。 “痛?这说明你平时缺乏锻炼。有时间还是应该多锻炼,多运动。这样肩膀上的肌肉就不会这么硬邦邦的了。” 余别恨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力道,反而加重了力道,帮沈长思把肩膀的肌肉给打开。 沈长思一度吃疼。 只是以他的性子,是再痛也不会喊出来的人,他方才纯粹是没有心理准备。接下来,无论多疼,他都一声未吭。 不得不提的是,除了疼,身体的确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服。 按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来到他的脖颈处。没有衣料阻隔,沈长思的身体要敏感得多。他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按捏着到阿元指尖的茧。 像是有一道电流击穿他的身体,沈长思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余别恨双手的掌心还贴在长思的脖颈上,长思身体的细微变化自然没能瞒得过他。 是以前从来没有人给长思做过按摩的缘故吗? 长思的身体,似乎有些敏感。 只是……他之前有一次也替长思按摩过,就是长思落枕的那一次,那次,长思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 “够,够了——” 沈长思忽然从椅子上坐起身。 对上余别恨微讶的眼神,沈长思板着脸,“我已经舒服很多了。不用再按了。” “这样。” 余别恨像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沈长思的反常,他的视线从长思充血的耳尖上移开,温和地笑了笑,“舒服很多了就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沈长思抿起唇,“嗯。” 余别恨走到门口,转过头。 沈长思戒备地看着他。 余别恨笑意温柔:“长思,新婚快乐。晚安。” 长思:“……” 房门被关上。 沈长思盯着紧闭的房门,很长时间,他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 许久,他眉头紧锁。 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阿元几次靠近他,他都这般不对劲? … 这天晚上,沈长思做了一晚上的梦。 他梦见他身处在大恒宫殿的后山温泉,水汽氤氲,纱帐层层叠叠。清风拂来,白色的纱帐随风清扬。 温泉的水池里,有美人赤果着上身,背对着他。 是何人这般大胆,未经他的允许,竟敢擅自跑到他的御池之中? 不知为何,这美人的背影越看,竟越是有些熟悉。 “是何人派你来的?” 沈长思低斥一声,掀开纱帐,大步地走近。 “长思,你来了?” 美人转过身,短发为水汽所湿,温润俊逸的脸庞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意。 沈长思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窗帘没拉,阳光晒进屋内,晒在丝绒蓝的被子上。 沈长思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他怎会这般荒诞不经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自己在梦中身在温泉的缘故,醒来竟十分口渴。 沈长思下了床,习惯性地去倒水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在沈家公馆,房里并没有备恒温烧水壶,他昨日睡觉前也没有准备保温杯。 沈长思出了房间,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经过余别恨房间的门口,发现门开着,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阿元一个人出去了? 沈长思走进房间,疑惑间,洗手间的门打开,余别恨赤果着上身,他的头发滴着水珠,从洗手间走出。手上,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t恤。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