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安康。” 傅明遇将香包递给她,语气顿了半秒,轻声解释道,“端午节也有戴香包的习俗,这是我今天做的,里面是中药香料。” 包粽子与戴香包都是端午节的传统习俗。 她送了他粽子,他便也准备了香包。 谢舒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她迟疑着,是因为忽然想到了另一件含义。端午节时老人戴香包是为了防病健身,小孩佩香包是作为“护身符”,有避邪驱瘟之意,而青年人戴香包最讲究1。 香囊在很多时候是作为古代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所以也不能怪谢舒多想。 她抬头看着傅明遇,他的目光太过清澈,十分坦然,谢舒又觉得是自己想偏了。 现在不是还有什么驱蚊香囊之类的吗? “是不喜欢这个香味吗?”傅明遇见她没有接过,脸上还露出了犹豫,他垂下眼,遮住了失落,声音低低的,“抱歉,是我没考虑到。” “……不是。” 谢舒心软了,觉得自己歪解了他的一番好意,急忙伸手接过,“我就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香包,有点惊讶。” 见她收下的这一瞬间,他眼神里明显漫开笑意,谢舒愣愣地盯着他看,差点以为是错觉。 心中情绪奇怪,她想不明白,慌忙低头去看手里的这个小粽子香包,下缀的流苏在指间穿过,她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好香!”谢舒认真观察着香包,真心感叹,“而且做得好精致啊。” 傅明遇目光落了下来,眼底泛过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也在不觉中柔和,“现在很少会有人随身佩戴香包了,可以把它挂在屋里,也有驱蚊的功效。” “好。” 谢舒弯了弯眸应下来,等回到楼下,她没急着去找地方把香包挂起来,而是又低头闻了闻。 香包的香气并不浓郁,浅淡而清透,弥散开在这一小片范围内,给人一种治愈又安神的感觉,无法忘怀。 谢舒一边好玩似的轻晃着香包,一边在寻找屋里哪处可以挂这个。 走到客厅,刚好发现木架上有一处专门设计了用来悬挂东西,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木架本是花架子,不过上面除了两盆多肉就没有其它绿植,空位都被谢舒用来放周边摆件了。 香包是桔红与孔雀蓝作底,周边点缀着金丝刺绣,又因是粽子形状,极有立体感。 此时它被挂到木架顶端,两边是文创摆件,色彩相应,远远看去,这一处竟是没有一丝违和感。 谢舒越看越合心意,忍不住打开相机,挑选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她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照片更多时候是自己欣赏,不过这次又多了一个人分享快乐,她挑了不同角度的两张照片发给了傅明遇。 【好看吧?】 【没想到香包和我的摆件这么配!】 谢舒又放大图片欣赏了会儿,嘴角的弧度全程上扬着,等看手机的电量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这才走回卧室,把手机放床头柜上充电,然后抱着睡衣去洗漱了。 - 楼上,谢舒走后,傅明遇正要去把粽子放进冰箱时,就先接到了江城来的电话。杨子默用傅女士的手机打来的,问他有没有吃粽子,跟他聊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忽然噤声,他猜手机大概是被人拿走了。 通话还在继续,傅明遇知道电话那端换了人,也知道是谁。 他轻声道:“端午安康。” 默了片刻,那边的人才回:“你也是。” 傅女士没有和他多聊,或许是不知道该聊什么,最终只是为这通电话画下一个句号。 “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好。” 平淡的对话,和往常一样。 从傅明遇有记忆起,他就是随外公一起生活。面对每年可能才见上一次的父母,他也曾想过要去维系亲情,但他也逐渐发现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发展。 后来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情注定只能维持现状。 或许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室内归于安静,傅明遇放下手机,靠着沙发,出神地看着前面的茶几。 茶几上还有谢舒刚送来的粽子。 他收拾好情绪,起身拿着两盒粽子进厨房,从其中一盒里拿出了一个,剩下的又都放进冰箱保存。 傅明遇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粽子了。 过去端午节的时候,外公也会包粽子做香包,后来外公离开,他试着自己包粽子,但是失败了,就店里买了一次,只是那些粽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