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小声问。 看着她天真单纯的面庞,谢君辞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的。”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我的家人也住在地里面,他们那儿有房子,有吃不尽的东西,没有烦恼,每天都吃得饱穿得暖。” 谢君辞沉沉的眸子看向窗外,他说,“等他们过得开心的时候,就会想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人生。” 念清喝完奶,她趴在谢君辞的膝盖上,谢君辞的手转而轻轻地放在她的后背。 她的神情安稳了一些,手指摆弄着他衣摆,稚声道,“师兄也有哥哥吗?” 谢君辞在小姑娘后背的手指骤然握紧成拳,然后慢慢地松开。 “曾经有过。”他垂下眸子,淡淡地说。 谢清韵的事情是他心里的伤疤,谢君辞不想骗小姑娘,但也不愿意提起。幸好,念清没有再问,她喝了热奶,又被谢君辞安抚住了,逐渐又困倦地睡了过去。 孩子总是会相信美好的童话,因为无法认知的事情太多了,因为不懂,也少了许多痛苦。 唯独留下心中被掀起波澜的成年人沉默地坐着,望着外面逐渐蒙蒙亮起的天空。 -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冬天就像是没有到来过一样。 一共就冷了那么几天,等到念清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草已经冒芽,风也逐渐开始暖和,只剩下大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长回叶子而已。 小家伙十分呆滞,怀疑人生地问了许多次‘春天来了吗’,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沧琅宗的春天,会比外面长几个月的时间。等到门派之外的世界也到达来年春天,季节才会接下来继续走。 师兄们用其他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成功让她逐渐忘记了对季节的疑惑和忧虑。 秦烬偶尔会变成龙陪她玩,这可是大杀器,哄起孩子来百试百灵。 秦烬如今也不像是过去那样厌恶自己的龙身了,他甚至还忍不住想,念清现在太小了,等到她长大之后,说不定他还可以载着她去大好的山川游玩。 看到她的情绪逐渐恢复正常,秦烬才来面见齐厌殊,他想离开门派,给自己报仇雪恨。 齐厌殊并不是很想放他离开,秦烬对妖族也算是知根知底,可是如今掺和了魔修,谁知道对方的斤两呢? 要知道,妖族可以将秦烬的信息都递给魔界,让魔修来研究他,说不定那毒就是特地为他而制成的。 敌人在暗,秦烬在明,又是同等修为,他这次复仇,不一定会像是之前那样抢占先机——对面在等着他复仇也未尝可知。 可按照秦烬的性子,又是绝对不会接受其他人帮忙的。 “让谢君辞陪你一起去吧。”齐厌殊说。 “师尊,不必了。”果然,秦烬拒绝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了结。” “本尊没有询问你的意见。”齐厌殊冷冷地说,“一味逞强,不动脑子,你想死得更快一点?” “请师尊收回成命。”秦烬也硬邦邦地回答,“弟子没有不动脑子,恰恰相反,养伤的这段时间弟子思考了很久,有足够的把握杀了那些魔修与妖族,并不需要谢君辞帮忙。” “好啊,看来你是翅膀硬了,都敢与本尊顶嘴了。”齐厌殊不怒反笑,他讽刺道,“既然秦大人这么能耐,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为何不今日便出师,去外面自立门户,省得总有人对你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