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忙倒不是推诿,这一月来她每日上晌要跟程氏请来的崔夫人学御夫之术,下晌要为萧翀炼药,还要趁着用膳午睡时间跟绿柳学习口技。 “男人是野生动物,女人是筑巢动物……”崔夫人虽已年过四十,但依旧美貌动人,尤其举手投足独具风韵,如她自己所言:女人的美不在脸孔上,是在姿态上。 她自己正是这句的活招牌,只不过目前萧翀眼睛看不见,她便是再姿态万千也没用。 不过崔夫人不愧是此间行家里手,很快便为沈谣制定了新的战术,首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王爷各种喜好需了然于胸。 其次,保持和制造神秘感。 说到这个神秘感,崔夫人还举了个例子,她道:“你当男人为何喜好找妓子、养外室,那是因为外面的那些女人好似一轮挂在窗外的明月,遥远而神秘,一旦这轮明月成为墙上的一幅画,要你日日面对他自然就索然无味。所以便是深闺妇人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万不能日日围绕男人转。” 沈谣听后,若有所悟,总之就是不能日日绕着萧翀转,要有自己的喜欢与圈子。 崔夫人又道:“神秘感、新鲜感和距离感是维持夫妻关系长久的密钥。简单来说,就是你要在思想上深藏不露,性格上捉摸不透,行动上更要飘忽不定。” 沈谣虽过目不忘依旧拿出小本本将崔夫人的话记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有些笨,很多话听得云里雾里,并不能明白,想着日后闲暇之余拿出来好好钻研。 崔夫人道:“其三,兵贵神速,诱而不淫。鸿雁传书固然有用,但时间久了感情自然淡薄,只有面对面才有感觉,肢体接触是制胜妙招……” 她听得脑仁疼,好似天书一般,崔夫人见她一脸懵懂,便仔细询问其二人相处点滴,不由露出一丝笑容道:“王妃再生一把猛火,便将他晾上几日,晾得他抓耳挠腮,寤寐思服,主动来找你。” 这日听罢崔夫人的言传身教,沈谣一脸的若有所思,她端了汤药入了萧翀的书房,来之前还狠狠灌了自己一壶酒,她酒量并不好,走到萧翀门前时已有些东倒西歪,不辨方向,好在有丫鬟搀扶不置在下人面前丢丑。 她虽然晕,但一向自制力极佳,因而脑中一直清醒。 韩七朝着里面扬声道:“王妃您请。” 握着刻刀的萧翀不由停下手中活计,这些日子王妃每日都会在此时送药,他不知不觉竟已习惯了她的出现,甚至于期盼着她的到来。 跫音次第近来,萧翀嗅到了一股清甜的果酒香气,混合着药香慢慢朝着自己走来。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有些迟疑地说道:“你饮酒了?” 轻红道:“今日王妃送来了几壶青梅酒,姑娘尝了几口觉着好喝,便多饮了几杯。” 说着话沈谣便随手拿起桌上的蜜饯自己吃了一枚,又拿起一枚塞入萧翀口中,也不知是醉酒还是故意,那嫩白的手指比往日收得慢些,他伸出的舌尖恰好舔舐过一指冰凉,意识到口中是何物,他如遭雷击,身子僵了一僵,耳朵瞬时红了。 沈谣眯起眼睛,瞧见他雪白的脖颈竟忽然生出一种想要上去咬两口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往他跟前凑了凑,却是醉后脚步踉跄,整个人朝着他怀中跌去。 “姑娘,您没事儿吧?” 轻红刚未说完便被浅碧拖着出了屋子,一路上还能听到轻红的嘟哝:“姑娘吃醉了酒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萧翀张了张口本要将人叫住,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咽了下去,他手指一阵摩挲,却梦到了她火热的嘴唇。 沈谣一阵乱摸才抓住他的手,歪歪扭扭在他手上写道:“我没醉。” 写罢,便踉跄着起身,却又踩住了裙角,整个人更深地跌入他的怀中,与他耳鬓厮磨,急促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沈谣只觉浑身说不出的燥热,不由抱住了萧翀有些冰冷的脸颊,将自己整个脸在他颊上磨蹭,以消磨难忍的燥热。 萧翀本要拉她,却不经意触到她腋下,她一时难掩笑意,“咯咯”一笑,睁开眼见到面前青年如玉容颜,不由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清甜的果酒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药香,灼热的唇瓣近在咫尺,萧翀在呆了一瞬后,鬼使神差地启唇含住了那淘气的丁香小舌。 蜜饯的甜味充斥在两人唇舌之间,唇齿相依,呼吸浅浅,却又带着铺天盖地的灼热,沈谣觉着自己仿若随波逐流的小舟,要溺毙在这份汹涌的灼热里。 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了,醒过来时已是翌日清晨,轻红只知她在萧翀书房过夜,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