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毅、范浩、董新这等从来被上官头疼,形容成“茅坑里的石头”的硬茬子,此刻都心怀感动。 不止为贾琮对他们身体的关心,更为贾琮的谦逊,贾琮的自知之明感到关心。 多少国朝大事,都坏在不懂装懂、不懂偏爱逞强的上官手里。 贾琮能做到这一步,古往今来多少圣君都难做到…… 肆意挥霍手中大权的人常见,可能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不让权力泛滥,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他们敬服? 贾琮叫起满地谢恩朱紫大员后,问道:“孤听父皇说,昨日谋逆案,诸卿这边有了进展?” 此言一出,内阁一静。 不少人面色有些不大自然,倒是赵青山,毫无违和感,大声道:“回殿下,是一起子见不得光的贼子,失心疯了,竟想为先帝报仇!老臣实在不知,殿下与先帝有何恩怨存在?” 又转头看向林清河,大声问道:“先帝大行那夜,老夫不在,但你在,你说说看,当日先帝可有一言说过殿下的不是没有?” 林清河心里苦闷,这赵蛮子又拉他下场背书,不过他也没纠结什么,当着刑部尚书甘桂、大理寺寺卿宗毅、兰台寺大夫司马贞及魏毅、范浩、董新还有诸当日不在场的内阁舍人的面,将崇康帝当日之言复述了遍,最后道:“是由先帝亲口所述,由本官亲笔草诏的遗诏。先帝对殿下也大为赞赏,且对皇上夸道:‘你有一个好儿子,朕不如你。但你儿子极像朕,骨子里像’。而殿下果真坚定维护先帝时的新法,延续了先帝之政。所以,贼子们所谓的血海深仇,实为无稽之谈!” 赵青山大声道:“殿下,北静王水溶、忠顺王刘孜自诩忠义,臣等看来却是狗屁不通!他们背后有晋商曹准在背后提供银子,还有一些中车府的余孽。这干贼子根本不顾殿下乃继承先帝新法最好之储君,一味的如魔怔般记仇,实在该杀!” 贾琮闻言,微微皱眉道:“水溶和刘孜,不大合啊……” 赵青山道:“水溶最慕先帝,刘孜和先帝关系也极近。他们之间原是不和,不过有一名唤琪官的戏子,在中间与二人牵线搭桥。” 贾琮奇道:“这琪官又是什么来头?如此神通广大?” 赵青山厌弃道:“扬州盐商们养扬州瘦马,这琪官却是晋商们养的红相公,专门勾引好男风的贵人,背后,便是晋商的影子!殿下,臣建议,这一次一定要将那起子无法无天的商贾贱籍们,以重法处之!这等无君无父的混帐,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如此兴风作浪,其心当诛!” 贾琮闻言,面色阴沉下来,道:“可查实了,果真那些晋商都牵连在内了么?” 赵青山冷笑一声,道:“虽那曹准一人认下了,可那晋商素来同气连枝,抱成一团,其他人就算没参与其中,难道都不知?殿下之前所言,老臣还未领会真意,不解区区商贾能掀起什么风浪。如今看来,倒是老臣错了!这些人若不以严法镇之,早早晚晚,要闯出倾天之祸!!晋商如此,徽商、粤商怕也好不了许多!此次,朝廷当施展雷霆手段,杀鸡儆猴!” 魏毅沉声道:“臣附议!” 范浩、董新亦沉声道:“臣附议!” 等诸多在内阁中的重臣,纷纷附和严惩晋商后,贾琮缓缓点点头道:“惩,是一定要严惩的。曹家夷族抄家,没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其他同谋,也不能善待了去。朝廷要以此案,警告天下商贾,有钱也不能得意忘形!想来柴少傅在山东,将囤积灾民粮食,甚至盗取常平仓官粮的奸商们,也杀了不少。朝廷便在京城,与少傅呼应一番!” 不是孤想杀人抄家,实在是……你们相逼太甚! …… ps:五千字大章,到月底了,大家投月票啊!我已经没了朋友,不能再失去票票啊…… 一脸懵逼,刚码完直接就点发出来了,我是准备定时明早七点的,吾艹了!凸!凸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