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习惯性地喵了一声,然后才想起来变回人身。 白皙修长的手臂伸过桌面,拿起玉牌。 “谢清?”虞惟疑惑道,“我不记得我有联络你啊。” “虞承衍出门了。”谢剑白说,“他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临走时用你的玉牌联系了我。” “哦……”虞惟懵懵懂懂,她刚睡醒,脑子转得有些慢,过了半响,她忽然回过神,“他干嘛去了?” “他去调查宁家了,就是你觉得煞气凝结的地方。”谢剑白说。 虞承衍用虞惟的玉牌联络谢剑白是真的,就算他再和他爹不合,可只要谢剑白在,谢剑白知道这件事,似乎都能给青年心中加上一道安心的锁。 只不过他最初没想让谢剑白把实话告诉虞惟,可谢剑白不会撒谎,他要么沉默不言,要么说出口的都是真话。 毕竟说真话,做个正直的人,也是谢剑白自我束缚规矩中的其中一条。 虞承衍虽然拗不过他,也就同意了,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谢剑白上来就把事情说了。 “他怎么现在就去了?不是说好了明天一起去吗?” “他认为你实力低下,前去宁氏对于你而言或许有危险。”谢剑白声音平稳地说,“所以将你留在客栈,自己前往刺探。” “噢……” 虞惟在桌边坐着,手中捧着玉牌,月亮落在她的身上。 虞承衍临走之前担心她生气或者不满,但实际上虞惟没有这些想法,她只是忽然陷入迷茫。 “怎么了?”谢剑白问。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虞惟拿着玉牌,她趴在桌子上,问道,“那我要一直等他回来吗?” 谢剑白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虞惟其实也不知道。 仔细想想,她好像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人,她听宁素仪的话,听虞承衍的话,因为他们阅历更多,值得她信任。 就好像她一路上都觉得自己要见到阿宁,并且笃定地认为自己一定能帮上忙。 相比于保护她的人,虞惟一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这次她因为能看到煞气,所以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也被虞承衍认可——她以为自己这次能做些有用的事情呢。 虞承衍也是这样答应她的,可是转头青年便又独自行动了。 她又一次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虞惟虽然吸收他人的负面能量,可是她本身没有过这些情绪,只不过此时此刻,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我没有什么想的啊。”虞惟的下巴枕着手肘,她用手指拨弄着桌面上的玉牌,百无聊赖地说,“你们都比我聪明,听你们的就好了。” 谢剑白沉默半响,他说,“有些人靠头脑活着,但这不代表什么,每个人生存的手段都不同。” “那你呢?”虞惟撑起自己,她感兴趣地说,“你靠什么?” “很久以前是靠直觉。危机关头时,剑要比头脑快,才会有一线生机。” 虞惟本来想听谢剑白继续说,毕竟他说了很久以前,那一定会有现在。结果,男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虞承衍有他自己的道路,虞惟,你也有你自己的。”过了半响,谢剑白说,“他是剑修,你不是,对吗?” “我是猫!”虞惟骄傲地宣布。 “嗯。”谢剑白的声音缓和了一些,“猫是天生的狩猎者,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外人教她怎么做。” 虞惟其实又有点没听懂了,不知道谢剑白是不是考虑到这一点,他说,“不要想任何事情,凭你的直觉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我……我想变回猫去看看宁家,看看阿宁在不在里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