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称赞,本朝官员收藏有他的诗籍实在不足为奇。可陈将军,一介武夫,收藏诗集都说不过去,又更何况是那位的亲笔信件。 陈将军也是为本朝帝效果汗马功劳的武官,若不是当时党争严重,也不至于遭此横祸。 自然这事极可能并非陈将军本意,乃是有人陷害。可当时事情闹得那样大,先帝手段铁血,也没人敢为之求情,只敢暗中相帮。 若真要找线索,还得靠这位陈将军的后人做引子。 孟循先将这鸢娘安置在赁下的宅子中,而后将此事飞鸽传书于京城中的费昇。 他有预感,即便鸢娘能同意与他一道回京,这路上,也只怕是道阻且长,有诸多艰难。他何不再找个帮手。 另一边,孟循说是给了人两日时间,但实则只过了一日,他便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时间有限,不便在苏州府多留。他自认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时间给这位陈将军的后人。 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怀柔不行,那便另寻他法。 鸢娘虽被赎了身,但盯上她的人不少,若少了他手下的人护着,单是她那个赌鬼丈夫,就足够让她应接不暇。 处理好一切事务,孟循好整以暇的在院中看着连日快马传来的公文。 小半个时辰过去,手中的公文差不多看完。小院外的木门乍然被推开,孟循悠然侧目过去,修长的手搭在泛黄的洛阳纸上,似乎早猜到了什么似的。 下一刻,木门被打开,门外的女子捉裙而来,跪倒于他面前。 她钗发凌乱衣襟松散,面上满是慌急之色。 “大人,大人救我我……愿意随你一道回京。” 孟循斜乜着她,眸色淡然,“鸢娘可是遇上什么事了,不着急慢慢说。” * 转眼祝苡苡便在徽州老家待了三个多月。 她每日除了照顾祝佑之外,就再无旁的事情。号在三个多月过去,祝佑的情况稍有好转,由每日清醒四五个时辰增多了一个时辰,偶尔还能咿咿呀呀和祝苡苡说上几句话。 起初她还听不太清,后面听着听着便熟悉了,大多时候主要说的都是些劝慰她的话,让她别担心,别过于操劳,好好顾着自己。 祝苡苡心里不是滋味。 她甚至有些恼恨自己为何前几年没有更多的关心自己爹爹,不能时不时的抽空过来徽州府,总计较着京城里的那些得失。 而这样闲散的日子,在差不多季春的某日,随着一封京城传来的家书宣告结束。 是银丹托人传来的,说孟循在外出苏州府办差事的时候出了事儿,受了重伤。 信从京城传过来,少说也得有十日,孟循具体情况如何,恐怕也生了不少便数。是以,祝苡苡与吴叔交代了自己的事情,带着忍冬,日夜兼程返回京中。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但她却顾不得欣赏这些,只匆忙往家中赶去。 进了内院,迎面过来的是银丹,她脸上满是开心,迫不及待的便要和祝苡苡说话。 祝苡苡抬手拦住了她,“夫君他在哪,现在可还好?” 银丹倏地眉头皱起,低垂下头,支支吾吾的不肯作答。 祝苡苡等不及,提裙便往内院走去,银丹反应过来想要拦住她,可张了张手又无力的垂下。 她拦什么呢,总该让夫人知道的。 祝苡苡着急忙慌的往内院中走去,但还未过去,就听见两道声音,一道她极为熟悉,是孟循,另一道声音虽不熟悉,但却十分悦耳,是个女声。 她脚步不由得慢了,心中疑窦丛生。 向前几步,孟循的身影,映入眼帘,而他身侧,站着一个于她而言极为陌生的女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