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柴火烛光什么都歇下来了,也得半夜给人生火烧水,不敢怠慢。 小厮赶紧退下。 孟循这番醒了之后就再也没去睡,在案桌前摆着两盏烛台,挑着烛光,翻看着前几日留下的公文。 直到天光微亮,拂晓时分,他才吹了灯。 单手撑着颌,稍作休息。 待他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晨光熹微。他虽脖颈酸痛,但好在神思清明,未觉得半分疲累。 用过早食后,时候他叫来了墨石。 “夫人何时回徽州府?” “后日便动身出发了。” 孟循眯眼撑着额,复又问:“她可有被人为难,那邹兴可曾给了她最低的价?” “夫人没有被人为难,邹兴亦如当时所说,没有抬价。” “恩,那便好。” 垂眸间,孟循又想起那日站在祝苡苡身侧的少年,他顿时神色一凛。 “穆延的身世可曾查清楚了?” “还未,当下只知晓穆延是自北境来的,似乎是有一位生身母亲,曾在穆将军手下的炊房做事,前几年病死了。” “不打紧,继续查,总有一天能水落石出。” 孟循纤长的手指搭在桌上,抬手便碰在放在桌案一角的书册。神思仿佛又回到几个时辰前那绮丽的梦中。 那会儿,他便是将她放在这样一张红木桌上,双手摁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与她亲近。她纤细白皙的腿,朝两边蹬着,踢翻了堆放在桌案上的书,弄得满地散乱。 她娇切地低吟,好似近在耳畔,一下一下肆无忌惮的撩拨着他。 他有些等不及了,不想再徐徐图之了。 孟循眸色一暗,“邹兴那边可还说了什么?” “夫人向他讨了两个缫丝的女工,说是要带回徽州府。” 他心下一松,随即牵唇轻笑,“让邹兴好好与那两个女工交代,务必透露这其中有我的手笔。” 闻言,墨石微微愕然。 他记得几日前大人才与他说过,让他暗中帮着夫人,切记不要透露是大人在背后帮扶,免得让夫人心生烦厌之感。没想到转眼几日,大人的态度竟截然不同。 但也只是片刻意外,他转眼便恭敬的应承下来。 * 一连在江宁府中待了快有半月,祝苡苡几乎将江宁府城中有趣新奇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刚开始的时候,大病初愈的银丹还兴致勃勃,跟在祝苡苡面前,鞍前马后。今个去这儿,明个去那,乐得快活,但这后头几日,银丹就快撑不住了。 什么爬山涉水,快把银丹折腾的丢了半条命。 她不由得心中感慨。 从前她只知道小姐身子好,却没想到,小姐体力还这般好。 口中嚷着,再过些时候天气转凉就哪儿都去不得了,便是生生在这半月内,玩遍整个江宁。 后头,银丹告了饶,说什么也不肯去划船游湖。 祝苡苡无奈,只得带上穆延。 她早起换了身轻便的窄袖衣裙,头发挽做简单的单螺髻,只在发间别了一只如意金簪,满身松快的从房中出来。 穆延早早的就在外头等候。 因着祝苡苡的缘故,往往常穿黑衣的人,特地换了身霁蓝的窄袖圆领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