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温度骤寒,花菱他们没走几步,空中竟飘起了细雪,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冬。 一女子步履匆匆,朝夏惜雪走来。 来的人是于容,一向沉稳的她脸上竟带了些慌乱,顾不得行礼,她开口就道:“师尊,冯愈冯公子死了!” 原本准备四散离开的众人,闻言止住了脚步,走回夏惜雪旁边。 “怎么回事?”夏惜雪问道。 于容定了定神,说道:“我们按师尊您走前给的那套方子,给他兄长治病,他兄长恢复得很快,师妹便想着去通知他过来看看,哪知师妹敲了很久房门,无人开门。便推门进去看了看……” “冯公子躺在床上,没了气息。事出有异,我便立刻前来寻师尊。” 傅仪清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看。 “师祖。”于容喊道。 “带我去看看。”傅仪清道。 众人一起去了医舍,于容带着他们径直来到后院厢房。 走进来时,花菱还看到了那个之前叫冯愈“二爷爷”的小少年,腼腆地朝她笑了笑,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于容解释道:“我怕引起混乱,还未告知冯家人。” “就是这里,此处便是安排给冯公子的住处。”于容推开门站在一旁,说道。 冯家那小少年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进了他二爷爷的屋子,好奇地跟在他们后边。 于容想要拦住他,傅仪清踏入门中,说道:“让他进来吧,迟早得知道。” 花菱看了冯家小孩一眼,跟在傅仪清后头先进了房间。 “是,师祖。”于容叹了口气,放他进去了。 冯愈的尸体还在床上放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灰白之色,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血色。 “这、这是我二爷爷?”小少年看到床上冯愈的尸体,不可置信地说道。 他想扑到床前,被于容拦下了:“节哀,刚发现不久,不要打扰师祖。” 冯家这个小少年对冯愈十分崇敬,他是冯家第一个踏入修道一途的人,是冯家的榜样和骄傲,没想到却悄无声息地死在一个清晨。 傅仪清手放在上方,朝冯愈的尸体内打入一道灵力。灵力在他的奇经八脉中游走,寻找异常之处。 傅仪清控制灵力在冯愈的经脉中走了个遍,没有找到半分异常。最后控制着那撮灵力,进入冯愈的内府。 灵力一进入他的内府中,冯愈的尸体便抽搐了几下。 “嗷!”徐旬突然叫了一嗓子。 夏惜雪为了不在徒弟面前露怯,掐了徐旬一把。 众人纷纷朝徐旬看了一眼。 徐旬:“被吓到了、被吓到了……” 傅仪清查明他的死因,收回了那道灵力:“他内府中不知何时被人打入了一缕邪气,这缕邪气突然发作,搅碎了冯愈的内府。” 傅仪清话音刚落,床上传来布料摩擦的响动,一只苍白的手朝她后背袭去。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周身灵气一震,便将身后那个袭击她的人震回了床上。 花菱等人召出了自己的武器,床上的‘冯愈’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又爬起来袭向傅仪清。 ‘冯愈’双眼无神,瞳孔呈扩散状态,比寻常活人的大上一些,眼底还隐隐发着红光。 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冯家那小少年虽然没见过这种东西,但也察觉到‘冯愈’的状态不对劲,不敢贸然上前。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