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初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脸上的潮晕还未退完,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开门声,等他再回到客厅的时候,乔卿已经走了。 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懊悔之意。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那张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脑子里就真的全部空白了。 他真的,太久没有见到她了。 他在营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想她,她在干嘛,她和谁在一起,她还记得他吗?想到失眠,想到入睡…… 后来他再回来的时候,用了一些特殊手段,调查了她身边所有的人,还记得朋友把档案袋递给他的时候,他很久都没接过去。 有点怕,还有点慌。 怕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怕自己没有正式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 他想过,如果乔卿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他会祝福,会不再打扰她。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孤独了,她身边并没有所谓的异性,他看着照片上那个傲气凌人的背影,眉眼软的一塌糊涂。 老天真的很优待他了,白砚初想,既然她身边没有其他人,那与她并肩的那个位置,可就是他白砚初的了。 喜欢这个东西,对于白砚初来说很简单,一旦获的他的认定,她,就是他的命。 肩膀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细长匀称的指尖附了上去,眉心微微皱起。 他怎么忘了他伤口的这件事了,她……应该不会嫌弃他吧。 如果说之前还能拿重物的话,这次之后,可能重物都拿不了了,可是就这么让给别人,他又怎么能甘心。 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大度,什么都可以让,唯独乔卿不行,乔卿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想要私藏的人。 白砚初在床上翻了个身,浓密纤长的睫毛一遍又一遍的盖住细长的眸子,瞳孔略微涣散,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 一直到窗前的阳光褪去,房间没了光线,床上的身影才动了动,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 昏黄的灯线猛的一亮,让原本已经适应黑暗的白砚初眯了眯眼睛,手指摸到旁边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看。 已经晚上七点钟了,他竟然在床上发呆了整整四个小时。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安静的有些诡异,还好,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在夜色中穿梭,习惯了和夜色作伴,这只不过是换了个环境而已。 不过这种念头在他看到客厅里的沙发后,就动摇了。 他忘了,他已经回来了,他身边还有她。 而且就在离他不到50米的距离。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一旦有了想这种念头,就会浑身难受,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白砚初就是这样的,他现在都不能看自家沙发了,到处都是乔卿的影子,晃来晃去的,挥之不去。 五分钟后,白砚初抱着一个枕头站在了对面的门前。 踌躇了半天,抬手又放下,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见她,尽管他已经想她想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了。 食指抬起,按了一下门铃,然后抱着枕头一动不动的等着心心念念的人过来开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