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泉能亲口这么解释其实高贺是相信的,因为以他对对方的了解来看,如果这个人真的要搞自己,那必然不会做送花那么让人瞧不起的事情,事情败露后也只会梗着脖子说“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而断不会像现在这样欲盖弥彰。 不过相信是一码事,要不要表示出自己相信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高贺在听了白松泉的解释后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尽显主人翁的姿态:“白少爷,耿志是你的人吧?那个吴已辉和耿志可是结拜兄弟,你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那也太巧了吧。” “耿志确实是我的人,他和那个吴已辉也确实关系不同寻常,但这件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情。” 白松泉向来专横跋扈惯了,只有他污蔑误会别人,他哪里做过这种遭人误会后还亲自解释的活儿?所以此时解释起来也不得章法,只能说些没用的话。 他烦这种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又必须得做,因为他实在是不想惹高贺这个疯子,万一对方认定了这次是自己找他麻烦,他赶明儿也给自己送一颗子弹怎么办? 在白松泉看来高贺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愣头青,能活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赚了,所以他有敢于疯狂行事的勇气,可是自己不一样,这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自己创业刚起步,未来一片光明,家里也还有殷实的产业等着自己继承,陪高贺这种趋于亡命之徒的疯子一起玩他可陪不起。 “高导,耿志不过是五光十色的一个小小制片人,他代表不了我们五光十色,更加代表不了我。”白松泉想了半天又想出这么一句辩驳的话。 “白少爷以为他代表不了什么,可是在外人看来,他的身后就是五光十色娱乐。”高贺很冷静的说道,“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来找我,而该去找维泰。” 白松泉听高贺这么说瞬间警惕起来:“你是要我跟维泰撕破脸?” “白少爷误会了。”高贺笑着摇摇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只是一份小小的回礼已经在送出去的路上了,我想白少爷既然和维泰有交情,那不如就一起去享受一下这份小小的礼物。” 白松泉知道这份回礼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感叹于高贺的行动速度,自己都已经尽量快的赶来解除这场误会了,可还是没能拦得下对方这所谓的回礼。 “高导果真要这么绝情?” “事在人为。” 高贺回给白松泉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成语。 暂时摸不透高贺真实想法的白松泉只得撤退,他起身说道:“高导,维泰那边我会过去,至于高导你这边,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高贺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那我先告辞了。” 白松泉离开时的态度已经不像来时那样温和了,但还是坚持着很体面的和高贺告别,高贺知道对方这是在极力收敛着自己的脾气,这样的白家少爷让他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不再动不动就咬人,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乖宝宝了。 而这个乖宝宝从高贺这里离开后马上就赶去维泰,他不知道高贺说的这份回礼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送到了没有,所以得过去打探打探消息。 白家做珠宝生意免不了老是走水路,早年间就一直跟关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久而久之,两家的关系也密切起来不再只是生意伙伴了,白松泉在维泰这边也算是可以刷脸的角色,他绕过正门口的人群从侧门进去,刚一进大楼前台小姐就跟他示意人都在楼上,于是他也没停下脚步直接就上了楼。 不用通报是方便了许多,但是偶尔也会遇见一些令人尴尬的事情。 白松泉刚走到关彦军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声惨叫,隐约还夹杂着皮带抽人的声音,他愣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太尴尬了,尤其在白松泉听出来发出惨叫的人是关正以后就更尴尬了,对方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了,现在还被他的父亲用皮带抽,而且还被外人撞见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不进去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是一回事儿,白松泉挠头想了一会儿后又悄悄的往回走了一段路,然后突然扯开了嗓门喊道:“关伯父!小侄来看您啦关伯父!” 白松泉声音喊得够亮,步子放得够慢,等他觉得里面差不多收拾妥当了,这才敲门道:“关伯父,您在吗?” “进来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