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周围的大夫急匆匆地朝那边赶,七皇子营帐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念桥隐约觉得不对,他眼皮子跳的更厉害些,周围侍从都低着头急匆匆的模样。 他看到了其中一名眼熟的小太监,把人拽住了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夫都去了那边?” 小太监瞅他一眼,“你还不知道?大皇子在狩猎场遇刺,如今生死未卜,现在正在追查刺客。” 念桥没一会就身临其中,两名侍卫过来将他带走。挽弓台处,景和帝面色沉了几分,他跪在七皇子身后,一众皇子中,只有七皇子是跪着的。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大皇子遇刺七皇子要跪下,难不成刺客和七皇子有关? 这自然不可能,七皇子一定是被冤枉的。 周围围满了侍卫和臣子,火光明媚,嵇雪容侧脸剪影瑰丽精致,站在人群之外,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五皇子和六公主神情冷淡,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有侍卫上前,呈上来一支弓箭,弓箭刻着一个“七”字,明显是七皇子的箭羽。 “这是属下在刺客身上发现的箭羽,原本记号被遮掩,由于见过水才显出来。那些侍卫全部服毒了。” 景和帝沉着脸,目光落在七皇子身上,“老七,你有什么可说的?” “朕听闻,你前些日子和大皇子闹了些不愉,在尚书殿,你与你几位皇兄关系都不好,与五皇子争抢与大皇子相斥。” “为何你的箭羽会在刺客身上?” 嵇灵玉跪在地上,当着一众臣子的面跪下,他低着头,侧脸显出几分阴影。 周围没有人出言相劝,这件事自有景和帝定夺。 “儿臣不知,大哥遇刺之事与儿臣无关,望父皇明鉴。” 嵇灵玉跪在地上,他身形显得有些单薄,低声道:“儿臣也未曾与大哥有过嫌隙,望父皇明鉴。” 景和帝不是嫡子,他是庶出之子,当年上位经历了一番争斗,他一向最厌恶兄弟之间因夺嫡争锋相对。 “傅晴明,此事交给你,七皇子暂时关押诏狱,在查出刺客身份之前,不允许他踏出诏狱半步。” 念桥一直跪在嵇灵玉身后,他听闻“诏狱”两个字,脑海里嗡的一声响,他前世便是关在诏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种地方不是嵇灵玉该去的……他再怎么样也是皇子。 念桥听见嵇灵玉低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种处决没有丝毫意见。 他看着嵇灵玉的背影,心里着急,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嵇雪容。 他等着嵇雪容开口,可是嵇雪容未曾开口,从始至终,嵇雪容对于这件事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傅晴明接了圣旨,立刻有侍从过来要将嵇灵玉带下去。 念桥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人把七皇子带走,可他对上侍卫丝毫没有胜算,于是他跪了下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攥着衣袖朝着台上的景和帝磕头。 “请陛下明鉴,七殿下并非刺客,他平日里一直用心在功课上,从来不敢与任何人有嫌隙……陛下,七殿下是无辜的。” 今日还是七皇子带他回来的,念桥神色之间一片焦急,他嗓音细软,没有什么辨识力,只得重复磕头这个动作,语气之间俱是恳求。 因为他这么一出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嵇雪容眉眼深沉,傅晴明半躬着身体,视线落在念桥身上,很快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嵇瀚羽似乎笑了一声,连嵇皓尘也懒懒地瞧了念桥一眼。 唯有嵇灵玉,似乎有些惊讶,看着念桥神色略有些复杂。 地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