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珩租了一辆车,在海鸥岛的这段时间,他们能自行驾车四处游行。 海洋博物馆是海鸥岛必须去的一个景点。 刚过午餐时间,人还是有点多。 国内春节期间,来r国旅游的人不少,这个时间段的海鸥岛,是一年四季里最热闹的。 海洋博物馆开放时间有限,而且为了维持秩序,每批进去观赏的旅客人数是有限制的。 因为陆珩拥有贵宾卡,所以他和沈佳眠是随时都可以进去观赏的。 两点半,他们顺利进入海洋博物馆,沈佳眠很兴奋,挽着陆珩的手臂,好奇宝宝似的问个不停。 陆珩犹如百科全书,对她的问题一一解答,且不厌其烦。 最后,两人停在一面巨大的玻璃墙面前。 里面有人在和鱼类潜泳,还有摄影师在外面帮忙拍照。 “他们好大的勇气哦,要是我才不敢。” “其实没那么可怕,潜泳很好玩的,你看,那些海豚多喜欢和人接触。” 沈佳眠也很喜欢海豚,但是她深海有恐惧。 “我跟你说过吧,我老家是在沿海地带,小时候为了生计,我跟着村里的婶婶们赶海,是要跟着海水退潮下去,然后涨潮的时候再跟着上来,有一回是雾天,我们几个迷失了方向,回不到岸上,后来我们都只能爬在那个漂浮泡沫上,随波飘荡……” 陆珩有些惊讶,从来不知道她身上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很冰冷,皱眉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空调太大?” 沈佳眠摇摇头,声音低落道,“漂浮泡沫浮力有限,有一个婶婶会游泳,她选择不上漂浮泡沫,搭着泡沫板的边沿,一直跟着我们飘荡在海里。后来天黑了,浪大了,婶婶被浪拍走了,当时几个大人都哭了,我喊着婶婶的,却再也听不到她回应。村里的船只后来找到我们,可婶婶却再也没找到了。” 谈起这件事,沈佳眠还是会克制不住的浑身冰冷。 她到现在还记得婶婶是个很热心肠的人,还记得那天回到村里,婶婶的家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从那次以后,她就很害怕水,再也没下过海。 陆珩抱住她,心疼的抚着她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我知道那是意外。”为了生计,明明知道很危险的工作,却还是要去做。 沈佳眠长大以后,回想起这件事都不会再哭了,因为她懂了,沿海的村庄,依靠赶海为生的,偶尔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无法避免,却也无法改变他们维持生计的方式。 只是她的心里一直无法释怀,那次的经历,在她心里种下了恐惧源头,所以她也从来不说要学游泳。 大海很美,可它变脸的时候,也很残酷。 世间万物,似乎都是如此的,都是两面性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她靠在陆珩怀里,情绪得到缓解、 陆珩说,“要不,我们去旁边的化石区看看,有很多远古海洋生物。” 她乖巧的点头,“好!” 两人之后又逛了化石区,之后又去看了动物表演。 最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陆珩问她还想去哪里? 沈佳眠想了想,说,“不如再上山吧?和上次一样,看日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