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少。加上刘翠花不让他与别人家的孩子走动太近,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刘灵芝一个人挺孤独的。 如今冷不丁有个小跟班,既缓解了孤独又让他心里得到满足,真是打心眼稀罕这个小子。 这顿饭撑的徐渊肚子圆了一圈,涨的走路都看不见脚尖。 多少年没吃到荤腥了,徐渊都快忘记肉是什么滋味的了。 娘没死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买肉给他吃,还会包肉饺子。娘死后徐渊只在他爹的婚宴上吃了一个肉丸子,好巧不巧那个肉丸子差点没把他噎死。 散了席刘灵芝领着徐渊去了杨氏的屋里呆着,老太太这几年精神头不如以前了,忙活一上午累的难受,这会正靠在炕上休息。 见刘灵芝进来连忙招手:“幺儿快上炕,让伯母稀罕稀罕,大郎也上来。” 刘灵芝也不见外,脱了鞋就上炕,挨着老太太坐着。徐渊腼腆的坐在炕边,没好意思脱鞋,怕脚太脏让人嫌弃。 以前小时候刘灵芝在家挨了揍就往大伯家跑,杨氏从来不嫌他讨人厌,每次都从柜子里拿好吃的糖块点心给他吃,所以他对这个伯娘特别亲。 杨氏拉着他的手在脸上贴了贴,稀罕的不行,毕竟家里孩子少,不像过去一家七八个,都拿孩子不当回事。 头些年天天打仗,粮食不够吃,大人都活不下来哪还有能力养孩子。他们刘家屯还算好的,靠着山吃山没有饿死的,听说南边一带树皮都啃没了,更有那些没了人性的,把孩子当成两脚羊换着吃。 “日子过的真快,一晃幺儿都这么大了,伯娘还记得以前抱你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杨氏拿手比划了一下。“再过两年你也该嫁人了。” 刘灵芝低头扣着手不吱声,他现在还是孩子心性,还没感觉到将来成亲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听你娘说,你刚刚又跟人打起来了?” “嗯……”刘灵芝哼了一声。 杨氏忍不住乐:“这丫头,性子真随了你大哥,都是火爆的脾气,一点就着。” 刘灵芝对素未谋面的几个哥哥特别好奇,可却从没问过他娘,他知道这是他爹娘心上的一刀伤疤,血淋淋的治不好。 “伯娘,你给我讲讲我哥哥他们吧!” “你大哥啊……那可是个人物,他要是活着没准能当个将军呢。” 大概是他们刘家屯的风水养人,刘姓男子大多个子高大身体强壮,这也注定了这里会被频繁征兵。 大郎刘茂林以前算是这村里头一份的,身高将近九尺,一身腱子肉,会使弓,还在山上打过野猪和山狼。一头野猪二三百斤,寻常人见到都得躲着走,他居然能生生把野猪捶死! “你大哥不光会打猎,地里的活也是好把式,种地长的都比别人家的好,要不是衙门突然来征兵……哎,都是命。” 刘大郎订婚的第二日就被征走了,这一走就没了音讯。要不然刘翠花早就抱上孙子了,哪还有刘灵芝什么事。 三年过后,县里有人捎信回来,说大郎没了,因为打仗勇猛被上面的军爷看中,提拔进了先锋部队,一次冲阵的时候被金人砍死了。 刘翠花乍一听见这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结果还没等她缓过来劲儿,老二也被征走了,再后来就是老三。 三个儿子像石子掉进了大海,一走就没了消息,那会刘翠花都快魔障了,天天站在村东头等儿子,一站就是一天。 后来多亏有了幺儿,刘翠花才慢慢缓过来,也难怪夫妻俩把他宝贝的不行,实在是伤不起了。 好不容易停战了,三个儿子的铭牌被人送回了故里,三个孩子都不孬种,冲锋陷阵战死在了战场上,衙门还给赐了块忠义人家的匾,给了三十两银子的抚恤金。 谁稀罕那块破木头?再多的荣耀也抵不上三条命啊。如今那块匾就挂在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