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能找到我在哪儿。 凌殳撇了撇嘴,珍贵个屁,我毕安阁多得很,也就哄你这种傻子了。而且虽然难了点,谁说摘不掉了,只要滴上单明修的血就行了。你给我等着,迟早给你抓到我毕安长阁好好折磨。 原来如此。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殷离舟也懒得再跟他纠缠,敷衍地哦了一声,便准备靠回树上。 然而凌殳望着不远处的弧月亭,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突然又出了声,哎。 殷离舟看向他。 却见他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但觉得还是有必要警告你一声。别得意得太早,单明修可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还是离他远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离舟听他话中有话的样子,生气道:你胡说!师尊待我很好。 凌殳嗤笑一声,你当他只待你一个人如此?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还喜欢他的都是傻子。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傻子。 说完,再不理他,转身对着身边的侍卫道:不渝,走。 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殷离舟望着他的背影,眸色深沉。 凌殳说的另一个傻子,应该也是他了。 只是这话中的维护,让他颇不适应,他已经有些想不起,凌殳到底是何时对他转变了态度? 待殷离舟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倾梨院黑漆漆的一片,难得没见白未晞守在门口逮他。 然而一推开门,便见一道身影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定睛一看,正是单明修的身影。 第10章 话本 殷离舟想出去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天色已晚,师尊还不歇息?殷离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无比自然地打着招呼。 单明修转过身,望着他,缓缓道:方才玩得可尽兴? 殷离舟闻言,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唇瓣,笑得一脸玩味,没,师尊看起来没什么经验,扫兴得很。 殷离舟说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步向床上走去。 刚刚吃了好些酒,着实有些头晕。 谁知还没挨到床,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殷离舟刚转过身,便被人一把按住肩,抵在身后的床上。 单明修的手护在他的腰上,倒不觉得疼。 只是两人距离太近,气息纠缠,让他觉得十分不适应。 屋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中,殷离舟看不清他的脸,却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殷离舟有些诧异,他记得单明修是不喝酒的,而且这酒似乎还是酌清。 这些天,放开两个字殷离舟已经说得厌倦,干脆顺势靠在身后的床柱,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单明修却只是慢慢俯下身,将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唤了句,阿渡。 殷离舟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黑黢黢的房梁,声音冰冷,单明修,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你知道的吧。 单明修久久没有出声。 他似乎听到耳边一声轻叹,然而单明修终究什么都没说。 再直起身时,他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 你好好休息。 单明修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疲倦。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殷离舟没有言声,只是低头看着他略微虚浮的脚步,翻了个白眼,明明不会喝酒,又逞什么能。 因元夕节上的事,殷离舟彻底出了名。 不必想都知道他会被骂得有多难听,但他并不在意,反正单明修身上这下也沾了污名。 这件事压下来的怕是不易。 因为他又是许久没有见过单明修的人影。 这日,他啃着苹果打算去院中晒太阳。 刚推开门就见白未晞鬼鬼祟祟地坐在廊檐下,不知在干些什么。 殷离舟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后,探头看去。 只见他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殷离舟扫了两眼,是一本话本,只是主人公的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殷离舟愣了一下,细细看去。 然后便见上面写道: 那平日里清淡如水的上仙只着里衣,靠在床前,怀中搂着他那可人的小徒弟。 这小徒抬起头来,虽有痴傻之相,然色如春晓,姿容亦是姝丽。此时初承云雨,浑身无力,双目含泪,泫然欲泣。 软绵绵地靠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