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支支吾吾不敢应声。 长公主多受太后器重邺国京城无人不知,但灵慧姐姐传的是太后口谕,小太监哆哆嗦嗦跪下。 锦梨没管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带着嘉妃径直去偏殿。穿过小花园时,迎面走来一位窈窕聘婷的少女,秀丽的脸上挂笑,走到锦梨跟前施施然行礼,声音柔柔弱弱,“灵慧见过长公主。” 这番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女。 锦梨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淡漠无波地扫过灵慧姣好的脸蛋,没出声叫她起来。 若是往前追溯,灵慧却也算得上是位贵女,谁叫她曾是太后嫡妹夫家大哥的小姐呢?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锦梨那位小姨同她的夫家如今在邺国寻不着名姓全去了地下团聚。 说来也可笑,原身太子皇兄的英年早逝就与小姨和她的夫家有关,后来叫太后给查出来全都送去前街菜市场砍了头。 灵慧因她的娘亲将此事告知太后才能活下来,还进了宫做太后手边的大宫女。 倒是不曾想过,灵慧如同她早就死去的叔伯们一样,作为太后最信任最仪仗的人,转过头来狠狠将太后捅了一刀。 锦梨不叫起身,灵慧只能保持行礼的姿势。 灵慧一进宫就被当小姐似的养起来,不曾沾过粗活累活。又因在太后手边当差,不止受到宫人奴才们的恭维,就是后宫正经的主子都得给她礼数。 灵慧垂头,屈辱地咬着嘴唇,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灵慧的腿在发抖,小脸煞白,嘴唇咬出牙印。 若是李成民在这里,早就将人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小心肝儿’疼起来了。 但现在灵慧面前的是锦梨,是铁石心肠的锦梨。 锦梨收回视线,将嘉妃拉到身侧,坏心思冒上头来,她沉着声音不悦道:“灵慧,你一个奴婢,为何见到嘉妃娘娘不行礼?” “嘉妃娘娘?”灵慧抬头,看向锦梨身侧裹得严实的身形,“嘉妃娘娘?!” 前一句还是疑惑的语气,后一句就成了惊恐。 锦梨满意点头,看着灵慧脸上的震惊,蹙着眉头,问罪:“灵慧,你如今的礼数是越发上不得台面了。你是我母后身边的大宫女,代表的是母后的面子,若是你如此松懈,也不必过来伺候了。” 灵慧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地,抖着身子求饶,“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长公主开恩饶过奴婢!” 锦梨不作声,灵慧以为长公主是饶过她了,她大着胆子抬头,觑了一眼躲在锦梨身后的嘉妃,试探道: “奴婢记得,嘉妃娘娘是叫皇上给禁了足的,公主这是?” 锦梨感觉到嘉妃靠近了些。 “你知道啊!”锦梨笑了。 那李成民究竟有什么魅力,让灵慧这个太后身边的第一红人都拜倒在他脚下。 锦梨刚才见过李成民,倒是没瞧出哪里好来。 人品且先不说,肯定是碎成了渣渣洒在了茅坑里发酵了几十年。 就说外在条件,李成民除了如今是个皇帝身份说得过去,他长得不高,相貌也没有遗传到皇室的基因顶多算的上五官端正。 他也没有健硕的胸膛,因为他从来不锻炼,太后为他安排的马术课射箭课他统统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参加。 不锻炼的李成民想必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