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着急也没有用,人不会自己跳出来,闭眼一出门就撞上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萧冀曦倒是想在这件事上帮帮忙,但除了警告白青松不要轻举妄动之外,他是什么都做不成。 不过有一点他是渐渐的想明白了,叫共党如此看重的东西也许与电台有关,这就是铃木薰调动七十六号电讯科的原因。但如此仍有一点说不通——共党再穷,电台再金贵,那也抵不上人命。 这疑惑憋在心里,也不能与任何人说,若是和兰浩淼说的话,得到的答复一定是自家还有一堆事儿火烧眉毛,就别老想着旁人。那倒也是实话,陈恭澎的叛变依旧是一团罩顶的乌云,兰浩淼暂且安全几天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许在某一天他就折进去了,所以萧冀曦现下等闲都不敢朝他的面。 和白青竹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她脑子是一贯的好使,没准真能想通其中的关窍,但萧冀曦又担心她胡思乱象,一涉及到共党、尤其共党队伍里现在还站着一个白青松,他真担心白青竹一时头脑不清楚犯下什么错。 最后他把事情告诉了虞瑰。 萧冀曦一开始是没想到要告诉虞瑰的,在他眼里虞瑰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很多事他不愿意去说。 但也算是机缘巧合,那天晚上下了雨,雷声响的要命。都说春雷惊疫鬼,算是个迷信的说法,他本不该信。可入春以来上海疫病横行,死了不少人,他住的那一片倒还没觉出不妥来,然而上海那些算作贫民窟的地方已然乱了套,听说是每天都有死人在往外抬。 这是七十六号负责运尸体的人言之凿凿说出来的,因为他隔三差五的要往乱葬岗去,所以在这方面是很有发言权,大家听了都不免感慨几句时局不好怪事横生,但是不敢多说,再说就要往上追溯究竟是谁的错了,而究竟是谁的错,这帮人心知肚明。 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萧冀曦正在厨房里忙活,那共膳过了一段时间就不了了之,他怀疑白青竹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下班时听见白青竹仿佛有几声咳嗽,然而说并没有出门所以不会是染了病,只是换季的缘故,因此萧冀曦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银耳和百合,难得齐全,都是前段时间那些不知道送什么好的家伙的手笔。 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他忧心忡忡的对着火上的汤叹气,心想炖的还差点火候,要是现在被叫去加班就只能端下来了,他不想这锅被烧穿。 但几秒钟之后白青竹往厨房里探了个头,表情有点古怪。 “是铃木的电话。” “又是谁被抓了?”萧冀曦觉得有点头疼,但也带着一点期待,要是能见到铃木薰的面,没准就能问一问最近他十分关心又不得其解的事情了,虽然不能明着问,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但总比自己在办公室里薅头发强,最近白青竹总盯着他脑袋发呆,萧冀曦只能说幸好他祖上并没有秃头的先例。 “不是谁被抓了。铃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