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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19节




    郑家虽是经商的人家,但也都是读书明理的,父辈之时他们尚是大黎子民,如今却要被迫服役去同南黎的兵相互残杀,他不愿。

    “若我真的服了北魏的兵役,那你姑母在地下,又该如何看我?”

    那时,郑凭澜平静地对戚寸心说道。

    可缇阳眼看是守不住了,被困在城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外头领兵来攻缇阳的是谁,也不知南黎的兵会不会如当初北魏蛮夷入关时一般烧杀劫掠。

    有几个官差在后方失修的旧城墙底下凿了个洞,又找了条船,打算送自己的亲人渡瀛水去东面的平洲避难。

    戚寸心将自己缝在衣衫内衬里的银票都取了出来,大部分都给了那几个官差,他们才勉强同意带萧瑜和郑凭澜离开。

    “你给了他们几千两,他们才同意带两个人走,那你呢?”本已经交给那几个官差的银票,竟又出现在了萧瑜的手里,她冷哼一声,将那一叠银票都塞进了戚寸心的手里,“我们要离开,还用不着你这个小姑娘花钱。”

    “我给他们下了蛊,说好了,等天黑透,你就跟着我们一块儿走。”

    萧瑜说这话时,神情仍是冷淡的,或见戚寸心握着银票还在发愣,她眼一横,“怎么?还要等你那好郎君来接你?你可别忘了你那颗铃铛里的蛊虫。”

    戚寸心回过神,抬头看向她,“那如果我捏死我这只虫子呢?他的那只也会钻进他的血肉里,咬断他的筋脉吗?”

    萧瑜愣住。

    她定定地盯住戚寸心看了会儿,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小姑娘还真不好骗。”

    她双手抱臂,点了点头,“不错,这双生的蛊虫,没有雄的天生就能掌控雌的生死的道理,男人女人之间也该一样,他可以捏死雄的那只,弄断你的双腿,你也同样可以捏死雌的这只,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我那日是耍弄你呢,你的这只蛊虫被封在铃铛里,即便他捏死他的那只,你这只也不可能从铃铛那么窄小的缝隙里跑出来,再钻进你的血肉里。所以这种寄香蛊,我们苗疆人是不常用的,但也有一些为了映证自己与心爱之人情比金坚的,会给彼此下这种蛊,谁要是背叛了对方,谁就成了废人。”

    萧瑜再瞥一眼她那手串间坠着的铃铛,“蛊虫不在人的身上,那还叫什么下蛊?你的郎君这么做,也许算是个警告。”

    萧瑜抬首,果然在不远处的房檐上发现了那两只正在洗翅的银霜鸟,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深意,“是警告你,不要乱跑,它们会盯着你呢。”

    戚寸心也随之去看那檐上羽毛银白的鸟,落日余晖照在她的后背,却是冷的。

    城外军鼓声与军号声接连响起,许多人拼杀的吼声隐约可闻,更衬得城内萧索一片,死气沉沉。

    “在我们南疆,下蛊,尤其是给心爱之人下蛊,那可是常有的事,我还以为你会怕得厉害呢,没想到你竟还能保持冷静,想到这一层。”萧瑜发现这个小姑娘不但有股韧劲儿,也还算聪明,她再未多说什么话,只转身走入屋子里去,继续收拾郑凭澜的衣装。

    城外的战事正酣,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黑猫乖乖趴在戚寸心的肩上,歪着脑袋蹭她的脖子。

    夜晚河畔的风有些凉,那些官差先扶着自己的亲人上了船,而她站在河畔回望嶙峋灯火里的那座城。

    山间萤火烂漫,她却在想,如果她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他会来吗?

    “寸心姑娘,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郑凭澜唤了一声。

    “我先给他写了信,我怕他真的找到这儿来了,但我却走了。”戚寸心转过身,朝他摇头。

    “你们中原人不是一向对我们南疆的蛊怕得厉害吗?怎么你还要等他?”萧瑜已经有些看不懂这个小姑娘。

    “就像萧姨您说的,蛊虫不在人的身上,就不算是下蛊,”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想过许多,她朝萧瑜笑了笑,“在东陵的时候,他从来也没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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