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道:“小兄弟但说无妨。” 陈淮的视线在门边站着的柳二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怀里抱着的沈明榆脸上,垂眸道:“我侄儿挨了一巴掌,打他的人我不会放过,另一个就是王氏,此人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母。” 钱里正露出个明白的表情来,笑道:“好说,此事不难,待胡莱醒来,我与他说明就是,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胡莱又被打晕了过去,不若明日再一并商谈?” 陈淮点头应允。 钱里正道:“夜路难行,不如小兄弟今日就在镇里住下?” “不必了。” 陈淮看了眼沈惊春道:“家人还等着两个孩子的消息,不知钱里正可否帮忙找辆车送我们回去?” “自然自然,举手之劳。” 钱里正满口答应。 谈到这里也算是达成共识了。 陈淮抱着沈明榆走到了沈惊春身边,朝她低声道:“回家再说。” 沈惊春也不问他到底谈了什么,只点点头,就抱着沈蔓往外走。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哪敢近这个女杀神的身,一见她要走,立刻退开了几丈远。 陈淮跟在后面出了门,怜惜的摸了摸怀中孩子的小脑袋,柔声与他道:“阿榆先自己下来走好吗!” 沈明榆乖乖的点头,即使被打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却依旧不哭不闹。 陈淮将他放了下来,解了系在石灯上的缰绳,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沈明榆。 钱里正之前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匹马了,现在见这马是陈淮的,更加庆幸方才说服了他,本来还想随便找个车送他们回去,现在干脆改了主意,叫了自家大儿子赶着骡车亲自送了。 冬日天黑的早,夜路难行,一行人到家时,已经快亥时了,家中灯火通明,外面来吃喜酒的车马已经没了,想必宾客们已经都回了家。 骡车在门口刚停,一直守在堂屋的沈志清沈惊秋等人就冲了出来,瞧见陈淮还领了一辆骡车回来,心中一喜,知道这多半是已经找到沈蔓和沈明榆了。 还未来得及开口,沈惊春已经打开了帘子冲几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等会再说,她俩睡着了。” 她弓着身先将沈蔓抱了出来交给了沈惊秋,又将沈明榆抱出,由沈志清接了过去,等到她自己要往下跳时,就见陈淮伸了手过来,一下将她抱了下来。 沈惊春没料到他会这样,脸不受控制的红了,好在院子里透出的光线很暗没人看清。 陈淮抱完自己媳妇,很自然的就松了手,朝送他们回来的钱大郎一拱手道:“本该请钱兄弟进门喝口热茶,只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只怕钱里正那边还等着钱兄弟回去,小弟也不便多留,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小小心意钱兄弟不要推辞。” 他在腰间的荷包里摸了个银角子递了过去。 钱大郎倒是真不推辞,拿到手便知这银角子有一钱多,笑呵呵的驾车回家去了。 等人一走,夫妻二人进了家门。 因孙子孙女被抢走气的差点倒下的方氏听到动静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沈蔓的模样虽狼狈些,可到底还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方氏一看到孙子脸上的巴掌印,就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 别说方氏这个当奶奶的了,就连沈志清等人看了都心痛不已。 俩小的在沈家老宅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了,又遇到这样的事,沈明榆好不容易长了点肉的小脸肿的老高。 沈大伯娘抹了把泪,劝道:“弟妹,你也别哭了,两个孩子找回来就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咱们再说好吗?” 方氏心里的酸涩怎么也止不住,可也知道这个隔房的大嫂子说的是实话,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只得点点头,在两个孩子身边重新睡下。 安排好这边,一行人出了门,怕说话声影响到方氏休息,也没在堂屋多待,直接去了书房。 沈惊春在靠窗的椅子上坐好,舒了一口气,才仔细看了一眼,沈族长家的人除了陪着方氏的沈大伯娘和在门口等消息的沈志清,其他人都已经回了家。 余下的徐欢喜倒是还在,但要为这件事负责的徐欢意却不见人影。 沈惊春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对着沉默寡言的徐欢喜到底还是生不出恶感,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让声音显得温和:“时间不早了,表妹也早点睡吧。” 徐欢喜知道此时此刻恐怕这屋里没有一个人待见自己的,但还是低声道:“我想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 豆芽听了冷哼一声:“你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