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神经病才会承认呢。 高县令当年初到祁县,就端了一窝人贩子,现在他要回京了,又出现一群人贩子,拐几个孩子就算了,还偏偏要去掳高小姐,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报复高县令来的。 高县令一个当官的都被报复了,更别说像她这样的平民老百姓,鬼知道这群人贩子还有没有其余没落网的同伙。 承认那是不可能的。 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痘苗和小刻刀以及一只小蜡烛,木着一张脸朝高小姐道:“请小姐挽起袖子来,这个痘要种在胳膊上。” 高静姝见她怎么都不承认,也没泄气,听话的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胳膊来。 沈惊春拿起小刻刀,点燃了蜡烛烧了烧刀子,朝她道:“这牛痘种在哪里,疱疹就会出在哪里,要先将皮肤割个小口子出来,可能会有些痛,还请高小姐忍耐一下。” 高静姝刚准备点头,那把小刻刀就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将娇嫩的皮肤划开了一个口子,她嘶了一声,痛的冒出了冷汗,下意识的就想抽回手臂,沈惊春的手却像一把铁钳子一般,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割完小口子,沈惊春便又将那只装着痘苗的小瓷瓶拔了塞子,将里面的磨成了粉的痘苗往伤口上倒。 她动作很快,没一会就用纱布将伤口层层包了起来,说了声好了,然后便不再理高静姝,低头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好放进了小包里。 起身朝高静姝道:“这便种好了,伤口这几日先不要见水,少则一天,多则七天,就会开始发热出斑疹,到时候不用惊慌,也不用用药,给高小姐用的这痘苗,已经拔过了几次毒,毒性已经很弱了,出的斑疹应该也不会太多,但是可能会有点痒,小姐千万不要去挠它,过个七八日也就自然痊愈了。” 她说着又道:“若等七日之后,还没发热出斑疹,那就证明种痘失败了,需要重新再种一次,我将痘苗留一瓶在这,不拘是小姐自己找人种一次,还是到时候派人接我过来都可,家中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这便告辞。” 高静姝眼见沈惊春话都不愿意留下来多说几句,忙叫了小丫鬟进来,拎着准备好的礼物将沈惊春一路往外送。 出了县衙,之前那辆马车还停在后门外,陈淮靠在墙边闭目等着,看见沈惊春这么快就出来了,倒是有点惊讶,他还以为以高小姐那种千金小姐的派头,还有的磨蹭呢。 沈惊春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回头再说,转头便朝那送他们出来的大丫鬟道:“就不劳相送了,我们夫妻俩还有点事要去办,拎着东西也不太方便,多谢高小姐的好意。” 说完拉着陈淮就走了,直到出了县衙后门这条街,她的脚步才慢了下来,满脸郁闷的将在县衙发生的事情简述了一遍:“这个高小姐真的是……忽然变的这么热情,最好这次种痘一次成功,再来一次我真的受不了了。” 陈淮听了有些忍俊不禁:“老师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跟高县令的父亲倒是有几分交情,我听他提过几句,这位高小姐因为从小丧母,被高县令宠的如珠如宝行为有些霸道目下无尘,别说与她同辈的姐妹,便是家里的兄弟遇到她也只有退让的份,这种霸道的性格导致她很难有处的来的人,那天晚上多半她是真的看到我们了,将你当做救命恩人,这才变了态度。” 沈惊春哼道:“我本来就是她的救命恩人,算了,不提这个了……收集的痘苗上次给族长家种过之后就不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集起来,今天又留了不少给高家,余下的恐怕也用不了两次,不如今日去陆先生府上问问?我瞧着他对你很不错的。” 陆昀对陈淮那何止是不错,这几年来简直是当成自家子弟在照顾,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从不忘记给陈淮留一份,即使陈淮从闻道书院退学,弄来了历年的考卷,还巴巴的叫他去听课。 这样的老师,简直甩了他那个渣男爹一条银河系。 想了想道:“先去买点东西带着吧,过年我们就没给陆先生拜年,已经是失礼了,现在怎么也不好空着手上门。” 陈淮笑了起来。 自从将身世的问题说开了之后,他就发现沈惊春原先那种若隐若现的疏离感不见了,之前刚成亲那会,她给他的感觉就是,随便找个人成亲过日子,但现在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二人出了县衙附近的居民区,到了东大街上。 这季节也没什么新鲜果子卖,两人逛了一圈,也只能买些果子蜜饯,另外又到药堂里买了些补气养血,平日里也能吃了养身体的药丸子带着,就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失败的人只有一种,就是在抵达成功之前放弃的人,你现在只要想一件事,那就是你一定可以做到。—— 以上这段话,出自《秦时明月》盖聂。 第55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