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红英姐跟你和离是对的,你是个好兄长好儿子,可你绝不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她转身就走。 门外徐长清的两个小厮正在马车边说着话,远远瞧见沈惊春回来,下意识的就站直了身体。 她走近了朝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牵过自己的马,翻身就上了马一夹马腹,马就小跑了起来,很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出了沽宁寺这条街道的范围,马儿跑动的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 这种事情但凡有一丁点证据,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她可以明目张胆的打上门去,踩着徐长宁的脸问她把陈淮弄到哪去了。 可关键就在于她一点证据都没有,所以的事情全都是她的猜测。 沈惊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陆昀的府邸门口的。 出来之前,她问了冬至陆昀的新家在什么地方。 这个宅子就在御街附近的信陵坊,是皇帝御赐的宅子,地方很大很气派,门口两头大石狮子,只是大门紧闭。 沈惊春牵着马坐在了人家大门口,也没去敲门。 真找上陆昀,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可以沈惊春对陈淮的了解来说,他恐怕未必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麻烦自己的老师。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惊春丫头?你怎么在这?” 陆昀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沈惊春吸了口气,一抬头,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先生,陈淮不见了。” “什么?” 陆昀并非自己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两名年岁与他差不多的老者,身后是一群下人,一股酒气弥漫在四周,显然是才从哪里喝酒回来。 陆昀那点微醉的酒意一下就醒了,朝身边两人一拱手道:“温兄曲兄,今日家中有些事,咱们改日再手谈一局。” 身后的小厮手里拿着灯笼,光线虽不强,但足以让人看清沈惊春脸上的眼泪。 那被叫做温兄的老者道:“出什么事了,可需要帮忙?” 陈淮不见了,五个字不难理解,陆昀也知道沈惊春什么意思,但现在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他也说不清到底需不需要帮忙。 “有需要我肯定不跟两位兄弟客气的。” 陆昀客气的送走了两人,才沉着脸叫沈惊春进了屋。 这房子很大,但陆家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来了京城,下人也没有多少,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好在厨房里还是有人的。 进了中堂,他吩咐身边的人上了热茶,沈惊春捧着热气腾腾的茶,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一下。 “他昨晚一晚上都没回去,今早我叫家里的下人过来打听,门房的人说他昨晚就走了。”沈惊春道。 陈淮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仅沈惊春知道,陆昀这个老师也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人,彻夜未归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显然是不正常的。 “昨天他跟我说了奉持县发生的事情。”陆昀道:“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显然,他也觉得陈淮失踪这件事是徐长宁干的。 可大周律法森严,什么事都要讲规矩讲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她的丫鬟还在我手里,能不能去京兆府告她?” “没有用。”陆昀的脸上全是无奈:“这个最多只能状告她买凶杀人,并不能证明陈淮的失踪跟她有关。” 陆昀想了想道:“这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去兵马指挥司问问,叫他们帮忙找找。” 沈惊春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出了陆家的门,骑着马回了家,家里所有人都还未入睡,她一回来,几人就都围了上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