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好的事,没必要。” 沈惊春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字典里的陈淮,挑眉道:“哥啊,这事你可能真的推脱不掉了。” 陈淮这个人在家里人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的面目示人,但其实这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辟如编字典这事,假如沈惊秋不愿意干,陈淮表面上不会勉强,但却会时不时就提起这个事来,用句俗话来说,就叫温水煮青蛙。 兄妹两个说着话,陈淮却看字典看的头也不抬,哪怕字典上面很多简体字,也丝毫没影响到他看字典的兴趣。 等到从字典中回过神来,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书房里沈家兄妹不见了踪影,书房外面的小院子静悄悄的,唯有远处的院子里有人声传来。 按照京城这边的规矩,家里但凡有人考中进士,几乎都是要摆宴席请客吃饭的,门第越盛的人家,越爱这样做。 陈淮中了状元,本来按照沈惊春的想法也是要请客人上门的,可这两天他却改了主意,不请客了,只今晚请了相熟的人上门来吃顿饭。 他出了门往外走,到花厅时,他大舅哥正在指导两个孩子的功课。 四书五经这些东西他是没什么天份,但算数上,陈淮觉得就是他与老师陆昀加起来,也不是沈惊秋的对手。 这几日他正在教两个孩子一种名为九九乘法表的口诀。 陈淮旁听过一次,确实比现有的一些算法更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只要背会这口诀,在计算上真的是省时省力的多。 客人没来,菜也还没上桌,两个孩子端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一脸认真的背着口诀。 陈淮两步迎了上去,笑道:“大哥,那字典的事……” “什么字典?” “两个孩子在读什么?” 两道温和的声音几乎同时传了过来。 沈明榆兄妹俩背诵乘法表的声音一下就停了,沈惊秋和陈淮转头望去,便见陆昀程太医和两位并未见过面的陌生老者正站在花厅门口。 因太医院下值比较晚,今天的晚宴时间也定的很迟,所以这个点家里也没人到大门口去接人。 谁也不知道原本要很迟才下班的程太医为什么会这么早就来了,还是跟陆昀一起。 知道有两人他们没见过,一进到花厅里,陆昀便介绍道:“这位是大理寺卿,你们称一句温老,这位是翰林院学士,你们称一声曲老。” 陈淮与沈惊秋立刻执晚辈礼行了一礼,两个小家伙也是有模有样的跟着拜了拜。 陆昀便又朝温曲二人介绍道:“这便是我经常同你们提起的关门弟子陈淮字季渊,这一位便是庆阳县君的胞兄沈惊秋,温兄曲兄之前问的莲花琉璃盏,便是惊秋亲手烧制而成。” 沈惊秋那座玻璃工坊,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还没烧出现代那种玻璃,但却按照自家老妹的要求,烧出了不少绚烂夺目的玻璃工艺品出来。 这些东西一烧出,就被沈惊春送了几个出去,陆昀和程太医手里都有一个成品。 温曲二老对于陈淮是早有耳闻,但没想到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沈惊秋却有那样的手艺。 双方各自落座,年纪虽然相差的有点大,可聊起天来气氛却无比和谐。 “还没说什么是字典呢?还有孩子们刚才读的是什么?”陆昀将沈明榆叫到身边问道:“明榆刚才读的是什么,能告诉陆爷爷吗?” 沈明榆先看了一眼自家老爹,见他点头,才道:“是爹爹教的乘法表。” 曲老饶有兴趣的问道:“乘法表?明榆可否通篇背诵一遍?” 沈明榆点点头,从一一得一开始背,一直背到九九八十一才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