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粮,连御膳房的开销都克扣了,只是陆乾珺的待遇和他们一样,宫里的主子们大多也不敢有异议,只几个太妃敢凑到一块嘀咕几句。 陆乾珺走后姜容睡了许久,一觉醒来已是酉时,他记得迷迷糊糊之际那个他最为熟悉的陆乾珺回来了,迫切地想知道陆乾珺是不是变回了他的阿珺,穿上鞋连件厚衣裳都没来得及披就跑了,大病初愈,姜容体力有限,到了宣政殿已经气喘吁吁,扶着胸口迎面撞上了抱着一摞秀女画像出来的许恭福。 “哎呦哎呦,侍君没事吧?”许恭福把画像都放在了地上,赶紧看了看姜容的情况。 一摞精心挑选出来的画像想不引起姜容的注意都不行,他的视线落在画中那些女子身上,半晌又看看许恭福,见他看到了,许恭福就顺便解释了几句,“这是今年秀女们的画像,陛下刚登基,后宫空虚,也该选些秀女充盈后宫,为陛下开枝散叶。” “陛下他……选了?” “自然,朝中许多大臣的女儿都未许配人家,有的十七八岁都没婚配,只等着陛下选妃呢……” 后面许恭福说了什么姜容已经听不清了,他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身凉到了心。 往后几日,陆乾珺忙着处理缺粮的事,防止发生□□。他没空去后宫,姜容就自在些,甚至和佳音她们一起,在院子里搭了个小厨房,有空自己做,也不用整日去御膳房看人脸色。 时间渐渐来到了十一月初十,选秀女的日子,宫里喜气洋洋,宫人们鱼贯而出,御花园里大部分花都凋谢了,不过花匠打理的好,看不出半分的颓败。临近秋末了也有许多盛开的花,簇簇的三角梅拥在一起,如小片的花海般壮观,还有清新淡雅的小米菊,白晶菊,凌霜绽放的木芙蓉,尽显秋日的盛景。 妃子的人选都是提前拟定好的,陆乾珺只是来走个过场,面前走过一个个女子,太监从旁介绍时,陆乾珺已经在心里定下了她们的位份。 苏月的父亲是正一品的大将军,手握二十万兵权,陆乾珺便让其提前入宫。剩下丞相的女儿梁秋怡今年也十六了,正好可以与苏月互相制衡,便封了贤妃,为四妃之一。 从一品太子太傅只是个虚职,便封其女为嫔,不过其颜色好,因而封了珍嫔。珍嫔乃先帝最为宠爱的妃子的封号,陆乾珺此举倒是不得不让人多想。 后面还有商人之女,一些小官的女儿,封的位份也不高,没人在意。 赐了封号紧接着便赐了住处,宫里一下子多了十几位主子,也算是彻底热闹了起来。 听说陆乾珺封了贤妃,苏月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入宫早,连个封号都没有,凭什么梁秋怡那个贱人一入宫就封了贤妃,贤良淑德,她根本一样都不占! “陛下今晚去哪儿了?”苏月咬牙切齿问道,对着铜镜卸了满头的珠钗,玉芝在给她梳着头,听到她问,动作更为和缓了,语调也极为小心讨好。 “许是去了贤妃哪儿,陛下若是不去,保不准丞相会多想。娘娘想想这些日子,陛下对娘娘宠爱有加,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把娘娘娶进宫来,还封了娘娘您贵妃之位,想来娘娘您也是不一样的。还有这些日子,陛下可从未让娘娘您喝过避子药……”听玉芝说着说着,苏月终于笑了起来,俏丽的脸颊也带着粉,“就你嘴甜!领赏去吧。”玉芝这才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他们猜的不错,陆乾珺果然去了梁秋怡哪儿,后半夜出来时,第一件事便是让内务府拟旨,封苏月为淑贵妃,这下苏月心底那点不满彻底消散不见了。 宫里热闹起来,姜容就开始偏居一隅,那儿也不去。他在宫里几乎是人人可欺的存在,又因为身子特殊,陆乾珺待他特殊,入了宫的嫔妃人人都打探过他,知道他安静本分后,才悄悄打消了顾虑。可这也不代表姜容可以无所顾忌,出去万一冲撞了谁被责罚,想来陆乾珺是不会管的。 “难道主子就要在此蹉跎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