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问了一句,“不是,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司灼皱了皱眉,大概没反应过来这两者间的关系,他虽然对她了解不多,但对她父亲也有所耳闻,不过是一个会炼丹的普通人修而已,又不能让她直接飞升。 嗤笑一声,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你爹是谁?” 孟芫没听出来嘲讽,她非常无奈且又得意的笑笑,然后耐心解释道:“我爹是万道宗炼丹峰峰主,八阶炼丹师,别人眼里千金难求的丹药,我多的吃不完。你说,我都有这么厉害的爹了,干嘛还要那么努力?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谁知道你能活多久呢,是吧?” 说完还很温柔的看了他一眼,好心劝道:“你呀,也不要太累,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咱们慢慢来,放宽心,一切都会好的。” 反正你只是个炮灰,那么努力干嘛呢?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 床边男人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看着她,似乎词穷,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咬牙骂了一声,“废物。” 两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般不上进的人,黑着脸松了鞭子。 被骂废物的孟芫一点不受影响,两眼一闭,继续躺下睡觉。 “......” 司灼捏紧手中的鞭子,忍住将人打一顿的冲动。 —— 当天晚上,一直没出现的焰冉突然来了,他身上罩着黑色披风,将整个人遮盖的严严实实,进门后拿掉帽子,然后对坐在软榻上的男人恭敬行礼,“大人,已经打听到了,在隐龙山。” 软榻上的男人一听,迅速睁开眼,幽蓝眸子里掠过一道精光,随即嘴角弯起一道轻微弧度,似笑非笑。 他看着底下半跪着的焰冉,眼里神色略满意,至少在眼尾余光扫过床上某个懒货时,这么一对比,觉得这个新属下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尾微扬,从软榻上下来,身形如一把出鞘的剑,锋利冷酷。 他抬起衣袖理了理,用阴郁森然的嗓音道:“带路。” 半跪在地上的焰冉,似乎心里早有准备,颔首,“是。” 说完站起身,重新将头上的帽子戴好。 走之前,司灼瞥了眼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入迷的女人,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皱了皱眉。 压下心中的不快,一甩袖子离开。 转眼便消失在屋子里。 孟芫打了个哈欠,也不好奇他们要去干什么,他一个大反派,想想都知道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这晚,直到孟芫睡觉了也没看到司灼回来。 她也不关心,自己先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孟芫刚吃完饭在屋子里转圈消食,某人才从外面回来,走的还是窗户。 除了他,手上还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 那男子长着一张清秀俊雅的脸庞,可能这段时间孟芫在修真界见多了帅哥美女,对于这种普通帅哥已经免疫了,男子看着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穿着青色鳞纹衣衫,面色微微苍白。 他似乎受了伤,右边肩膀那里染了血色,被司灼扔在地上后,嘴里发出一声吃痛轻嘶。 身形瘦弱,趴在地上缩成一团,仿佛害怕至极。 胆子也很小,对着司灼不停磕头,颤抖着声音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说话声音跟小猫哼哼似的,又小又细,带了一丝哭音,听着有点娘娘腔。 司灼没有作声,而是瞥了一眼孟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