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行凶,还被刑部查出其在杞县欺行霸市罪行累累,暂押入大牢,待查清罪行后再依法论罪。此案最大的苦主黎炎光,虽有杀人之罪,但刘灿辱其妻、弑其父、闯其宅在先,故从轻发落,徒刑三年。 徒刑,便是将犯罪之人送至苦寒之地服劳役。徒刑虽苦,但比起斩刑已是天上地下了。黎青得知他爹可以活着出来后,跑到姜二爷面前,当当地给姜二爷磕头,谢他活命之恩。 黎炎光案告破,胡建庄也被抓,姜二爷心情大好,亲自带着黎青去刑部大牢探望黎炎光。黎炎光除了给姜二爷磕头,都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 姜二爷道,“你这三年是去瀛海服役,劳役虽苦,但也是个出路。三年后是你留是走,那边的人都不会难为你。” 这意思就是瀛洲那边姜二爷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狱卒们不禁感叹姜二爷的面子真大,连瀛洲大营都能说上话。 黎炎光父子又开始磕头。 姜二爷又问,“黎青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等黎炎光说话,黎青立刻道,“二爷,我跟着我爹去瀛洲,给我爹做饭洗衣。” 虽舍不得儿子跟着自己去受苦,但黎炎光也实在不放心把他托付给旁人,更没脸再让姜二爷帮他照顾儿子,便道,“二爷,小人带着他去瀛洲。若能闯出一条活路来,小人父子俩就留在那边,以后二爷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只要您一句话,小人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眨一下眼。” 姜二爷笑了,“那你也得有用才行,先顾好你自己和你儿子吧,以后做事过过脑袋,再头脑闯了祸,爷可不会冲到瀛洲救你第2回 。” 带着黎青出了衙门后,姜二爷把他交给呼延图,自己溜溜达达地赶往西城兵马司。这一路上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姜二爷干脆转到茶楼,给大伙讲他是如何智擒胡建庄的。茶楼内人挤人,叫好声鼓掌声就没断过,姜二爷来了兴致,一讲便讲到了晌午。 晌午自然是要用饭的,各家酒楼的掌柜为了姜二爷晌午去谁家用饭的问题,吵得脸红脖子粗。姜二爷乐呵呵地道,“爷今日口渴了,想喝好汤,先去周大哥家,下次有机会再去张二爷家,咱日子还长着呢,不急。” 卖瓦罐汤的周掌柜立刻眉开眼笑,拉长调道,“对,对,不急。二爷这边请——” 姜二爷往外走时,在人群中挤了一个多时辰的一个小姑娘忍不住问,“二爷,小女子有一事不明,可否请二爷解惑。” “姑娘请讲。”姜二爷含笑停住,耐心等着她说。 小姑娘第一次离姜二爷这么近,紧张得满脸通红,“二,二爷,您设计擒拿胡匪,是,是因为雅正夫人么?” 这小姑娘太勇敢了,问出了他们想问的问题!众人两眼锃亮的望着姜二爷,等他回答。 姜二爷坦然笑道,“是因为雅正夫人向京兆府尹张大人递了状子,因胡建庄在延福坊奏事院落脚,张大人才将这个案子拨到西城衙门,案子到了西城衙门,自然是归爷审理了。” 原来是这样!围观的女子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二爷,您真是大善人。”小姑娘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姜二爷,激动莫名。 姜二爷笑道,“爷不是善人,是万岁选派的西城指挥使。爷用心办差,一是为了上对得起万岁的器重和府尹大人栽培,二是为了混口饭吃。姑娘回去告诉你父母,要安善守己,莫惹是生非,让爷没饭吃,可好?” “二爷放心,我爹娘绝不会的!”小姑娘信誓旦旦道。 “我家也不会。” “二爷,我家也不会。” “二爷放心,谁敢惹是生非害您没饭吃,咱揍死他!” “……” 听着楼下百姓口口声声地表态,在楼上雅间吃茶的萧峻平哼道,“算他有两把刷子,难怪这小子能在康安混得如鱼得水。” 属下在百姓面前给他恨恨地刷了几波好感,张文江笑得合不拢嘴,“姜枫虽遂无大志,但为人纯善宽和,所以才深得百姓爱戴。” 吏部尚书丁海全感慨道,“平日里,以前,某觉得这小子能受人喜爱全凭一张脸,今日一看才发现,这小子的口才好生了得。同样的事,他讲出来顺耳中听,有些人却说得让人异常难受。让人觉得难受的,办事自然磕磕绊绊,姜枫这等让人觉得舒坦的,自然顺风顺水。所以,以后有话还得好好说。” 张文江深以为然,“丁大人说得太对了!” 萧峻平脸往下一沉,“二位大人想指摘在下不会说话不会办事,直说便是。” 丁海全…… 张文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