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是他不听,非要来。最后我们劝不住了,只好联系了胡大伯,希望他能说说儿子。可是胡大伯听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让我们照顾好大吉子。有这样的爹,也就有了大吉子那样的儿子。” 只是不喜欢上学而已,这样的人夏朗见多了,他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桂吉这人不行吗?” “是太不行了!我们小时候感情都挺好,我也知道他被家里宠坏了,肯定是干不了工地的活儿。我们同村的有一个叫胡广胜的,说起来和大吉子有点儿亲戚关系,在工厂里干活儿。我们商量着,让胡广胜把他也弄进了厂子里。最后你猜怎么着?不到一个月,让人打了一顿,赶出来了。我问胡广胜咋回事,他说大吉子在里面乱搞女工,让人教训了一顿。 “按理说,大吉子这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做人。可他偏不,有一阵儿,他老是来工地找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看上我们工友的老婆了。警官,说句实话你们别笑话,我们这些人干的是力气活儿,一个个都血气方刚的。哪儿少得了那事啊!那个女人跟着丈夫来,别提我们有多羡慕了。可是谁能想到,最后她跟大吉子搞在一起了!最后让人打折了腿,过了半年才好。 “我们也奇怪,你说那个老娘们儿都快五十了,又穷。大吉子才二十出头,怎么就睡在一张床上了?我以为大吉子是被骗了,后来才知道,大吉子有病。” 这句话韩笑都没有听懂:“什么?” 夏朗却轻微地点着头:“性成瘾者?” 冯海拍着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病!每天晚上,这小子都要找女人。我们还都没人安排呢,这小子急得上蹿下跳的。没办法,我们就给他安排,都是二三十块的那种快餐。可是一次解决不了,他一晚上最少也得三四次!” 冯海吃完了,他把饭盒放到一边,把瓶子里的啤酒全都喝干净了,打了个饱嗝儿说道:“他那时候不挣钱,一晚上就花我们哥儿几个一百多,谁都受不了了。他就开始借钱,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谁都不借。没办法,他就自己打手枪解决。开始还回避着我们,每天起床都能看到地上他扔的手纸。后来,也就不避人了,当着我们面儿就来了。” 夏朗没有想到,胡端生那样看似学者一般的人物,儿子胡桂吉竟会是这样的人。不过他以前在警校的时候研究过相关的案例:性瘾者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层面的疾病,主要表现为渐进的亲密强迫性的思想和行为障碍的特点。说通俗点儿,患者享受性带来的快感,是一种与性行为相关的强迫症。患者会不自觉地渴望与他人发生性关系。有研究表明,在所有患有强迫症的人群中,约有两成的人是性瘾者。 现在看来,胡桂吉就是这样的人。 冯海打开了一包五块钱的黄果树,点上了一支叼在嘴里:“没多久,大吉子就跟我们说,要去东莞打工。那时候的东莞怎么样……呵呵,大家都清楚。我们也就没拦着。他在那边干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2016年……过年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那时候村子里有个人从离火市回来发了财,说是倒腾海鲜,我们几个便决定来离火市看看。没想到,到了这儿还是他妈要搬砖!” “当时有没有人和胡桂吉一起去东莞?” 冯海想了想:“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和胡桂吉走得非常近,他去过东莞好几次。” “叫什么名字?” “姜军,这会儿也在离火呢。” 夏朗想起来了,姜军的联系方式,胡端生留给他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