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贪求(这个毛病,目前我们大家都犯得很凶)和享乐的贪求,促使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也可以说:把我们整个身心投入深渊。——〔古罗马〕朗吉弩斯:《论崇高》 夜晚,一切都很宁静,往日夜间喧嚣的虫鸣都不见了,就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位于离火市某老式小区的屋中,一个男人醒来了。是地板的凉意刺进了他的骨头里,仿佛针扎似的难受。他从醉意中朦朦胧胧地醒来,想要像平常那样舒展一下筋骨,可却恍然发现,手脚不能动弹分毫——自己被人绑住了!他突然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别墅里的灯关闭着,只有凄白的月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照射进了这间屋子。他一下子慌了:“操,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警告你们,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所有的事情,我都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在他面前,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这个步伐沉稳且老练。当他终于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后,醉意全无,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面前的这个人,身材不甚高大,但他手里握着的那柄斧子,足以令被绑住的人心惊胆战。 他慌忙叫道:“别……别……我……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出现了……我回日本,我以后再也不出现了好不好?” 对面那个人终于开口了:“回日本?你怎么回去啊,你忘了吗,你已经死了一回了啊!别怪我心狠手辣,这全都是你逼得!”说完,他陡然间提起了斧子,铆足了力气朝着这个人砸了下去! 夏朗打了一个呵欠,又伸了伸懒腰。他把面前刚刚签过字的文件交给了韩笑:“还有别的事情吗?” 韩笑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不过夏队,你应该知道的,这几天会有省厅的领导下来检查,我们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夏朗端起了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就对了,就应该让这些人下来看看,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让他们了解一下我们这些基层警员有多辛苦,别整天没事给我们派工作了。” 韩笑可不敢像夏朗说话这么肆无忌惮,他主动转移了话题:“夏队,你身上这件衣服不错嘛!” 夏朗除非出于工作需要,平时很少穿警服,今天他特意穿上了当初陈妙言送他的那件mcm的紫色t恤衫。不过对于韩笑的调侃,他只是嘿嘿一笑。 “夏队,”韩笑又说道,“基佬紫这个颜色挺适合你的,不过最近天气转凉了,你小心别感冒了。” “行了行了,没你的事了,跪安吧。” “嗻。”韩笑识趣地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其实夏朗穿这件衣服是有缘由的,他今天想去找陈妙言一起吃饭。这一次,他决定不提前联系了。反正之前想约她,她都会说自己很忙,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回避着夏朗。今天……就直接杀过去好了,看她能说什么。 陈妙言在单位忙了一天,今天上午她刚去了一次法院,为下一件案子交了诉讼费。回来后,就忙着整理出庭可能用到的证据。一直忙到了晚上的七点多,才终于下班了。陈妙言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走到了自己的车前,正要摁响车钥匙,突然听到了有一个人打喷嚏的声音。 她诧异地望过去,竟然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靠着柱子站着的夏朗。“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她不禁问道。 夏朗赶紧擦了擦鼻子,站直了身子:“哦……我……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想……请你吃饭。” 陈妙言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刻意回避着他。最近天气转凉,而且地下停车场的温度又很低,看到夏朗身上穿着她送的那件衣服,陈妙言心中五味杂陈:“你不冷吗?” “不冷不冷,年轻人火力壮嘛!” 虽然夏朗嘴上这么说,但是陈妙言还是清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