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遭遇说出来。我们一定可以帮你的!你看,我把这个扔了。”夏朗说完,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对讲机,丢到了地上,然后是手机,也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夏朗举起双手说道:“你看,我现在没办法叫支援了,你总能相信我们了吧?李一江,你想清楚,那四个人死有余辜,有我们帮你,你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是如果你真的执迷不悟的话……全城封锁,你也逃不掉的。” 李一江的手抖动着,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们……你们是不是真的能帮我?” “能,一定能。陈律师是你的朋友,我也明白你的苦衷,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付如丞送走了杨书记后,又回到了现场,他左右看了看,扯着嗓门高喊:“夏朗呢,还没回来吗?” “付局,还没有。” “夏朗这是干什么呢,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付如丞是了解夏朗的,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在的。难道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夏朗也应该请假的,怎么能不请假就私自离岗呢? 尤其今天还是市委的政法委杨书记亲临现场,夏朗这时候不在,杨书记当时的脸色就很难看。这令付如丞也觉得面上无光。他叫来了许成:“你查一查夏朗去哪儿了。” “付局,夏队是开车走得,我也不知道啊。” “你笨啊,查监控,查他手机,总能知道人去哪儿了。”付如丞很恼火。 “是。” 二十八年前,新疆。一场大雪降临了喀什。将这个位于新疆西南部的城市变得银装素裹。鹅毛大雪纷纷降落,不多时路面便被盖住了。在喀什西边的一个小村子里,窄窄的村路上走过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癯,肤色黝黑。大概是常年在太阳下曝晒,他脸上呈现出了龟裂的高原红,脸上也起了皮,看上去整张脸黑的红的白的,很热闹。 男人两只手抄在了袖子里,冒着大雪沿着路走着。这时候因为积雪很厚了,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路。男人走了没两步便滑了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高声咒骂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平时只用十几分钟的路,他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这才来到了家门口。进了院门,来到了屋子前,推开门。大风呼号着,裹挟着大片的雪花往屋里灌。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了一个老太太,她拄着一只拐棍,问道:“怎么样啊?生的啥?”男人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说道:“还能是啥?男的呗!妈的,这傻婆娘真是晦气,他妈一傻傻一窝!”这个男人,就是李一江的父亲。而这段往事,正是当年李一江出生不久的事情。 李一江的父亲在当地园艺场上班,但因为酗酒脾气暴躁,导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一直到了四十岁那一年,他从别人手中“买”来了一个女的。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模样还算周正,可精神方面却有很大的问题。 但是李父还是和她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很不如意。女人的精神病时不时就要犯,到后来跟一个痴呆弱智没什么区别了。生下来的两个孩子也都是痴痴呆呆的。钱花进去了不少,可始终不见效。李父明白自己被那个人贩子给骗了。因为人贩子和他做过保证,说这个病问题不大,找个大夫看看就能治好。 有了儿子,却是一个痴呆。这让李父的心情很不好,但他还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正常的孩子,哪怕不是儿子也好啊!这个想法蹦了出来,李父很激动。对啊,生下来的男孩儿是痴呆,女孩儿总不也是了吧?他一直盼着能有一个女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