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没回答还是一个劲儿地敲着门,“砰砰砰”。 “来了来了。”男人站了起来,两只手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了大门前拉开门一看。自家的房门前站着一男一女,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自己从没见过。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找谁啊?” 夏朗端详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体型很瘦,长方形的脸,面色蜡黄。他问道:“是水教民家吧?” 男人点点头:“我就是水教民。” “我们是公安局的。”夏朗拿出了证件。 一听说是公安局的,水教民立马变得殷勤了:“原来是警察同志呀,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他把二人迎进了院子里。 女人在屋子里喊了一句:“谁来了?” “公安局的领导来了。”水教民喊了一声。 这时,从正中间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和水教民年龄相当,应该是他的妻子。女人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又惹事了,还把警察招家里来了!” 水教民喝了一声:“别瞎说,快去烧壶水,泡两杯茶端过来。”女人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去了另一间屋子里。 一进中间这间屋子,便看到了是一个客厅。靠窗的位置摆着沙发,对面是液晶电视墙。这样的条件,比起刚才村长的家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水教民拿出了香烟:“来来来,请抽烟。” 夏朗挡住了:“不忙。水教民,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些问题想问你的。” 水教民坐在了一边:“没问题,您问。” “你以前干没干过偷狗的勾当?” 水教民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泛着红,羞愧地点了两下头:“干……干过。可那都是年轻不懂事啊,已经被你们处理过了。” “现在呢?” “哎呦喂,天地良心。我现在是真的不敢了。我都好多年你没有做这事了。” 夏朗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水教民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说道:“是真的,我现在和朋友一块儿跑大车呢!那毒狗偷狗的勾当真的挣不了几个钱,搞不好被人发现了还会被打死。”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懊悔当年的所为。想必他当年就是被人发现,好好修理了一顿扭送到了公安机关。 夏朗又问:“村子里现在还有人干这事吗?” 水教民眼睛滴溜乱转,沉默了好一阵儿。 夏朗从他的这番表现中就猜到了答案,他说道:“水教民,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废话吧?” 水教民这才说道:“是……我……我老实交代。村子里谁还干这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村子的最东头有一家狗肉馆,他常年收狗肉的。前年狗肉馆开张,店老板找过我,让我帮他偷狗,我不干了。他还骂我胆小,说别以为只有我能干,村子里有的是人能代替我。” “饭店叫什么名字?” “盆盆香。” “店老板呢?” “叫吴胜军,是朝鲜族人。” 于是,夏朗和陈妙言又来到了村东头的这家饭店。 饭店的规模不大,只有二百多平,是由一家民居改建的。客厅就是大厅,两边的卧室改成了雅间。七八张小矮桌便将不大的客厅挤满了。招牌是蓝底红字,上面写着“盆盆香狗肉馆”,左边画着一盆狗肉,右边画着一颗狗头。 陈妙言一向接受不了这种食物,小声嘀咕了一句:“恶心。” 夏朗笑了:“没关系,反正我们不是来吃狗肉的。走,去会会这个老板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