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陈妙言哑然了,她没想到夏朗的心思如此缜密,竟然想到了这么多。 两人来到了南向区分局,南向区的刑警杨承泽见到他很意外。他拍着夏朗的肩膀笑着说道:“夏支队啊,听说你刚出院,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儿来了啊,又有大案子了吗?” 夏朗没有心思和他调侃,而是直接说了这件事。杨承泽命人调出了那天的报警记录,果然发现了这一案例,报案人叫汤亚宁,今年三十五岁,离火市本地人,家庭主妇,家住南向区福鼎苑2号楼401。至于其所陈述的案情,倒是与方侃英所叙述的差不多。 因为事发时,凶徒戴着一只黑色的头罩,只露出来了两只眼睛,所以汤亚宁也没有辨认出他的长相,只知道是一个男性。警方询问更多细节的时候,汤亚宁只说自己当时刚醒过来,脑子迷迷糊糊,又因为太过恐慌,所以没有办法提供更多的线索。 夏朗问杨承泽,可曾派人去现场看过。 杨承泽愣了一会儿,说道:“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的。”紧接着,他一拍桌子,数落起了自己的同事:“像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同事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离开了。 杨承泽给夏朗递了一支烟,询问道:“夏支队,你看这件事会不会是流动作案呢?”对于警方来说,最头疼的就是这种流动作案了,凶手无固定目标,破案难度大。 夏朗想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即便是入室抢劫,犯罪嫌疑人也往往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还有很多人没有睡下。再加上屋主就在家中,这个人……”他沉吟了片刻:“很可能就是冲着汤亚宁去的!” 杨承泽听到他的这番分析,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安之感,当即说道:“我这就带人去现场。” 夏朗没有再跟下去,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又像以前那样心有旁骛。陈妙言知道他心中想着案子,说道:“既然人没有受伤,就不要去想了。杨警官他们会处理好的。” “唉,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我总觉得这件案子不那么简单,犯罪嫌疑人这次没有得手,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呢?” 陈妙言呆住了,窗外的大雪下得更紧了。 当晚,卫东里小区六楼603的赵新萍躺在了卧室的床上。这几天工作很累,她都快虚脱了,躺在床上一闭眼睛就睡着了。在梦里,她又见到了前年因为矿难去世的老公。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一身矿工的打扮,带着黄色的安全帽,帽子上的矿灯没有亮。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衣服上都是煤渣子,笑起来,只有那一口牙是白色的。 “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赵新萍扑上去,拥抱着他。这几年的思念之情如开闸的洪水似的涌来,她多想抱住这个男人一辈子,永远不松手。 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只知道呵呵傻笑,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新萍看着他,伸出手去想要再次感受他那清晰的轮廓。没想到,丈夫却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赵新萍拼命挣扎,怎么都挣脱不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蓦地,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面前正有一道黑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个人戴着一只面罩,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透露着凶光。 赵新萍吓坏了,她吭哧一口咬住了这人的手,痛得这人叫了一声。赵新萍赶紧叫另一个房间的儿子:“军子,有贼!”黑影大惊,赶紧拉开房门要跑,可就在这时,已经有一个高个子人影挡在了门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