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里,以前是东胜区国棉一厂的家属院,同样属于老小区了。夏朗还没出生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存在了。在那个时候,国棉一厂经济效益没的说,这种六层小楼也成为了当时的离火市经济实力的展现。但二十多年过去了,国棉一厂早已倒闭,长安里小区也日渐萧条。 住在这里的住户时常抱怨,楼道没有门禁卡,不安全。而且小区里偷盗电动车的窃贼猖獗,不远处的派出所一天内可以接到两三起报警。刑侦支队赶到这里的时候,8号楼2单元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有的人窃窃私语:“我早就说过啦,这小区不安全,迟早得出事,唉!”另一人说道:“听说死得是老于家那口子!”旁边一人颇为炫耀地说道:“可不是嘛,约好了今天下午打麻将的,人都没来,我就知道出事了。” “让一让,警察来了。”夏朗带头走过了人群让开的那条路。 留守在下面的,是分局刑警张志和。他迎上来:“夏支队。”“志和,什么情况?” 众人一边上楼一边说:“死者是601的住户于喜凤,她丈夫常年在广州那边打工,一年多都不见得回来一次。于喜凤平时都是靠着丈夫寄回来的钱生活,平时的爱好就是去小区门口的那家棋牌室打麻将,这里的住户都认识她。今天下午,于喜凤约好了几个人打牌,一直没出现。牌友后来找人替了她。但是到了晚饭时间,那个人又走了。牌友们三缺一,就让一个叫胡敏的大姐来找于喜凤。胡敏来到601,发现门是开着的,进去后才发现,于喜凤已经死了。” 说话间,大家来到了六楼,夏朗进去后,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客厅里的于喜凤。她的死状与钱文玲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她只穿着一条棉布内裤,被剪成了丁字裤的形状,似乎这个凶手很追求一种性感。 夏朗认为,47岁的于喜凤不可能像31岁的钱文玲那样有连裤丝袜这种东西,所以凶手干脆就地取材。死者身旁不远的见到剪刀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而且,在死者卧室的床上发现了大量的血迹,有长长的拖拽痕迹。基本可以确定,死者是在卧室里遇害的,然后被凶手拖到了客厅。 并且,和“110案”一样,尸体旁边摆放了一些东西,有两盒纸盒装的牛奶,两块没开封的萨其马,以及一副并不全的扑克牌。 “这个凶手可够奇怪的。”韩笑说道,“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在死者的身边摆放一些东西呢?” 夏朗蹲下来,看了看死者,又看了看地上的这些东西,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不是随手摆放的,是有所指。凶手在杀害了死者后,他拖着尸体来到了客厅,然后和之前一样,和死者玩牌。” 曹妤好像听懂了:“夏队,你的意思是,玩牌过程中要吃东西,所以凶手才拿来这些的?” 夏朗却摇了摇头:“他不敢吃,因为怕留下唾液被我们查出来。这些东西更像是……”他想了许久,说出来了两个字:“祭品!” 在场的几人听得头皮发麻。 根据法医的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的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当务之急自然是要确定事发时的情况,住在于凤喜对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听说邻居被人杀了,吓得这太太不住地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直到曹妤耐心询问了好几遍,她才说道:“昨晚小于九点回来的。你们不知道,她这人别的都没什么,就是好打麻将。平时不玩到半夜绝不回来,昨天算是早的了。她回来的时候,我家老头子还看见了呢,回来跟我说小于今天可够早的。我说,一定是小胡有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