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留下人继续在刘府搜查,万超则将刘寒父子带回西厂大牢。 在牢中,父子俩才真切感觉到了惊恐害怕。 尤其是见到那些沾染着血迹,琳琅满目的刑具之时。 “爹……这、这怎么办啊?三叔什么时候会来救我们?” 刘义山此刻已全然没了方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在亲眼见到万超他们杀了刘府几十名护卫,又被抓到这阴森的大牢里,他哪里还横得起来? 他以前再凶横,也都是仗势欺人。 如今碰上万超这些完全不畏惧他们刘家权势的人,刘义山就怕了。 刘寒心里也惊慌,但他还是安抚儿子道: “山儿,他们不敢将我们怎么样的……你三叔一定会来救我们。” 万超走进刑房,阴冷问道:“刘寒,你是执意不肯说账册藏在哪儿了?” 刘寒咬牙,那本账册绝对不能说! 要是说了,他们就全完了,到时候连三弟也救不了他们。 他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账册存在的,明明这个事情,他掩藏得很好。 “给他们上夹棍。”万超面无表情吩咐,“直到他们肯说为止。” 两人被强制摁住,那血迹斑斑的夹棍套到手上时,刘义山已慌惧得面色发白,哆嗦着身子道。 “爹……!他们来真的……啊!!” 刘义山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刑房中。 西厂的人行刑毫不手软,没几下二人双手就已鲜血淋漓。 十指连心,这种剧痛没几个人能忍受。 更何况他们两人向来养尊处优,从未受过罪。 刘义山冷汗涔涔,剧痛令他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他最先受不住哭喊了起来。 “爹!到底有没有那本账册你就告诉他们吧……” 曾经在京城为非作歹嚣张跋扈的刘义山,这会儿哭爹喊娘不止。 行刑的一名西厂部下出言嘲讽: “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当你有多厉害呢,现在哭得跟个孙子似的。”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账册!大人,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账册是什么……” 见刘寒到这份儿上还是不肯开口,万超冷笑着让手下人加重刑罚。 西厂这儿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手段,他倒想看看这俩父子能扛到第几个。 刘寒仍强撑着咬牙说不知道账册之事。 夹棍夹得他们双手血肉模糊,疼得晕了过去。 那便用冷水将人泼醒,改上鞭子。 大有十八般刑具轮番上阵,不折磨死他们不罢休之势。 刘寒终究不是个硬骨头,西厂的严刑拷问还不到一个时辰,儿子又在旁痛苦惨叫…… 身体灵魂双重折磨之下,刘寒扛不住,把账册藏匿的地点招供了出来。 这时候刘义山已经被折腾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见自己父亲招供了出来,他哭声嘶哑地埋怨道: “爹……你要是早些说出来,我何至于被他们折磨得半死不活吗?” 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罪。 如今对万超他们,只剩下了深深的惧怕。 以前他也没少折腾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可现在轮到了自己,才知道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滋味。 刘寒面色惨白,双眼灰暗绝望。 他知道账册一旦被找到,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可承受这生不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