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京城可谓大事不断。 先是丞相崔岑称病连续两次上表请辞,却被皇帝给否了,不但否了,而且第二次的时候言辞还十分严厉。 居然直接说身负国恩,不思报效,反而为一点小小个人荣辱,于国难之前,置社稷朝政于不顾,动辄称病。 这等于直接指着崔岑的鼻子说,你什么病,不过就是被人骂了,就躲在家里装病而已。 你难道不知道今天的烂摊子,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 这旨意一出,朝野上下表情自然都是异常精彩。 有冷笑不语者。 有冯忠这样拍手称快者。 当然更多的是纷纷上表为崔岑鸣不平,称陛下苛责国家重臣过甚。 更有直接上表说皇帝没有仁君之心的。 对于这些奏章,宫中一概不予理会。 但是锦衣卫却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一一记下了。 不管是跟风还是死忠,都给朕等着…… 紧接着又传出消息,皇帝和南珞璎已经正式完成了纳采下聘之礼。 而在这个过程中,九卿之一的大宗正赵鹄,居然因为叛族之罪,被皇族辈分最高的皇叔祖以及一帮族老,联手拿下了。 然后直接以宗族的名义将其去除了族谱,虽然没有说贬为平民,或者其他处罚。 但一个皇族开出族谱的人,他不是平民还能是什么? 更不要说什么大宗正了…… 而不久后,赵鹄也被人发现,在家中饮毒酒自杀了。 朝廷九卿之一的大宗正,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剪除了。 甚至表面上看来,皇帝都没出手……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肯定是皇帝的手笔。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赵鹄和崔党走得太近了,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崔党一员。 其他人明白,崔党更加明白。 这也给了崔党所有人巨大的压迫。 众人再一次聚在了相府。 不过众人虽然已经坐了半天,丞相崔岑和御史大夫崔峦的位子居然都还空着。 两位公子也没出现。 倒是那位这两天突然受两位公子重视的韩卓武,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左手第一位,俨然已取代了之前崔党的首席智囊刘峙。 众人见此,目光都微微有些唏嘘。 互相对望一眼,又看看明显比平时宽绰了许多的议事堂。 “好像很多人都没来呀?” 有人小声的道。 旁边人闻言,下意识扫了一眼四周,随即也低声冷笑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某些钻营之辈来与不来也没什么区别。” “宋君言之有理,彼辈见利而来,利亡则去,小人也!” 众人一起轻笑点头,但内心却都暗暗惶惶。 见利而来,利亡则去,那岂不是说咱们这里现在已经无利可图了吗? 片刻又有人低声道:“听说最近有皇帝的人在我们之中到处拉拢分化,据说有不少人都被那什么王……什么玄策先生找过了。” “哦,竟有此事?” “这个,在下也是道听途说。” “呵呵,道听途说之言岂能当真,反正老夫是不曾见过什么王什么玄策先生,难道他找过杨君你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