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背叛兽人的理由?就算你是精灵王弟弟的孩子,你在兽族做祭司这么些年,我们也对你毫无亏待,大家是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在精灵族有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兽人?” 大祭司冷冷一笑:“可明明就是兽人先放弃了我。” 她被带回到精灵族之后,像一个小玩意一样的戴着项圈、脚链和口嚼放在那个年轻人身边取乐:他不允许她保持人形,只允许她以毛茸茸的兽形跑来跑去,见到他就必须摇尾巴,被一摸就必须在地上翻肚子,要是稍有违逆,也不打不骂,就是连果子都没得吃罢了。说是“长得像弟弟”,她怀疑,他的弟弟大概在他心里也就是个得听话的小玩意罢了。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 过了短短两个月,她闻到了兽人的气息。 那一行兽人在经过她被拴着的庭院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男人远远投来一瞥,大祭司拼命的冲着那边仰着头,竭力和那人对上了个眼神。 在眼神交汇的时候,她是多么激动啊: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 但旋即,精灵朝着她那边投来含笑的一瞥,就好像是对于自家不听话的小宠物又试着想要跳出笼子一样那种尽在掌握的看戏眼神。 断断续续的对话飘入了她的耳朵:“这是你的小宠物?” “是啊,偶尔会调皮不怎么听话。” “也太瘦了一些,毛都掉光了就不可爱了,还是得保证营养才行。” “会的。好了,不谈我的小宠物了,我们还是谈谈……” 她的心渐渐沉入了海底。 既然王者放弃了她,她日后为了自己反噬的时候,又有什么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要是不主动争抢这个回来的机会,不主动向精灵王表忠心,她到现在还像宠物一样的被圈在一个一亩三分地里。 所以她最恨兽形。 这对她来讲,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羞辱! 在大多数的兽人都因为大祭司的话语里透露出的强烈情绪而微微变色的时候,因果律兵器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这个过场故事,忍不住以一个看了很多很多小说和狗血洗脑片的角度出发:“恕我直言,你这是斯德哥尔摩吧?兽王不救你你就恨死了他,精灵王虐待你你反而倒是为他做事,喂,无视和虐待哪个更过分真的需要说?” “……”啊对哦,原来是这个地方不对。 没错啊,她身上有一半精灵血脉一半兽族血脉,兽族至少没虐待她把她当关起来的小宠物啊。 没道理她恨不能接她走的兽王而不恨虐待她的精灵王吧? 不过是慕强心理,在精灵王手下战战兢兢求生,到最后反而因为那少少的一点温情而贪恋起来罢了! 就连何筱筱也点了点头:因果律兵器不愧是现实里的大佬,这逻辑清晰的很,完全不会被卖惨带跑嘛。 大祭司也先是一愣,旋即这才死死的盯着这个武力相当强悍的雌性,迟疑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 因果律兵器干笑了一声,懒得做一个名词解释机,反而倒是冲着大祭司挑了挑眉:“你说这些是想让我们了解你为精灵王做事的动机?了解是了解了,同情心的话,我个人是没有。而且我们的问题不是这个,”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严肃的说道,“你的命能不能保下来,取决于你所说出的信息有多重要,至于你背叛兽族的动机,抱歉,再多余的同情心也救不了你。” 何筱筱看到这里,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祭司的煽情对上因果律兵器思维的一板一眼,真是克的死死的啦。 弹幕上密密麻麻的也是跟她一样的想法: 【给严肃认真的兵器姐姐打call】 【诶,大祭司心里估计要宽面条泪了:她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煽情是没有用的!快说实话吧!】 大祭司垂下了眼帘:为什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啊! 她也不是还想要隐瞒什么,只是在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说完之前,她出于求生的本能,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点同情分罢了。 真是要疯,怎么会遇到这种克星啊! 大祭司恹恹的垂眸说了她今天最后的信息,也是最重要的信息:“精灵族已经百年没有纯血婴孩诞生了。我猜是精灵母树……出了问题。” 她补充了几句证据:“精灵虽然寿命悠长,但毕竟还是会有生老病死,在过去,每死去一个老人,母树枝头就会有新的生命之囊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