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让对方从半跪在地面上的姿势站了起来,倚在他的肩头。 佐助大概还对外界有点控制力,所以肢体并没有像完全失去意识的人那样沉重,须佐能乎也持续不断地保护着他们。 这会儿还让那只挡在前面的手臂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五条悟不担心佐助出不来。写轮眼的能力他在幻境中见了不少,虽然依旧有些云里雾里,但依靠那么强烈而纯粹的爱驱动的力量,不可能连这种东西都挣脱不开。 他是在想,自己接下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佐助。 黑发忍者十分年轻,同时又成熟的过分,似乎早已对一切痛苦司空见惯现在五条悟终于知道为什么佐助总是那副模样了,他原本以为只是忍者世界战火太繁、忍者训练本就严苛才导致的但正因佐助习惯了忍受痛苦,他现在才觉得,佐助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对方已经经历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就算只看到了几段记忆,五条悟也能想象得到、不,他想象不出,但他知道,佐助能走到今天这里,一定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佐助不应该再受到任何伤害、忍受任何痛苦了,不管是哪一种,五条悟想。 不管那种伤害、那种痛苦是来自于他、咒灵,亦或是什么其他存在。 过去无法改变,但至少未来要过得轻松一些吧。 这么看来,比起咒术师这种无可救药的存在,那些运动少年说不定还更适合佐助呢,他们的生活可阳光多了。 而首先 他可以杀了那个女人,五条悟抬眼看了过去,天穹般的双眼神色淡淡,仿佛躺在地上的黑发女人和周围的死物并无区别。 施术人死了,幻境应该会自动解除。至于那个倒霉的咒术师,要是没被幻境吞干净,说不定也能被吐出来。 谁要管善后的事情? 而且,她如果能看见幻境内发生的事情 白发男人眯起了眼睛,同样雪白的睫毛挡住了眼底浅淡但冰冷的杀意。 他的右手还箍在佐助的腰间,少年难得安静地被他揽着,脸颊贴在五条悟制服外套上,低头时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发顶和后脑几缕总是乱翘的头发。 佐助好像又高了一些,现在头顶已经勉强超过他的肩膀了,只是还是很瘦,下巴尖的要命,五条悟想。 他的手指轻微收紧了一瞬,很快就又放松了下来,手臂松松固定着少年,视线已经收了回去,不再看向怀里的人。 这应该就是他和佐助最亲密的举动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 咒术师举起左手,食指指尖迅速凝聚起一团质密的咒力,冰蓝色的视线聚焦在仲间里沙没有被须佐能乎手掌按住的头部。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孱弱的身体,随便就能被打碎脑袋。 仲间里沙突然咳出一口血,整个人剧烈痉挛起来。 术式顺转 五条悟的手腕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宇智波佐助温暖干燥的右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左手从五条悟肩膀上收了回来,往后退了半步,挣脱了咒术师已经顺势松开的手掌。 你想掉到普通人的病房里吗?他说。 五条悟眨眨眼,对上了黑发忍者显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黑色瞳仁,脸上已经换了个表情,我控制力很好,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活泼,而且有帐,没人会发现的。 醒的太快了吧。 佐助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你觉得有必要杀了她?须佐能乎随着少年的动作不断发生着微小的变化,佐助体内的查克拉也在不断消耗着。至少这是五条悟见过的,佐助消耗查克拉速度最快的忍术。 五条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佐助的表情,没看出来有什么大的波动。 控制力也太好了吧,佐助。 虽说这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坏消息,但总归是觉得心情有些微妙。 杀了她那个一级应该就可以被放出来了,五条悟说,而且,她要是能看到幻境里发生的事,交到协会手里一定会坏事。 佐助挑了下眉为五条悟居然给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而不是扯一些有的没的。 我处理一下她的记忆。他接受了五条悟的说法,须佐能乎上的肌肉瞬间消失,骨骼也不断崩解,最后只剩下了半扇连着肋骨的脊柱和按在仲间里沙身上的骨骼手臂。 你可从来没告诉我这个,五条悟看着那只骨骼手臂攥着仲间里沙回到了少年面前,伸手戳了一下其中一根肋骨,这叫什么? 佐助拎起仲间里沙的头发,写轮眼对上了女人涣散的视线。 那你现在应该已经很熟悉了,佐助淡淡地说,这是须佐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