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学会压制宿傩吗?佐助问五条悟,后者手一摊,一副这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 没什么好担心的,很快就要结束了,之后再处理也不急。五条悟说,在口袋里摸了摸,递给佐助一根棒棒糖,自己也拿了一根专心致志地剥糖纸,绝对不腻,特别定制版。 佐助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糖拿过来,指尖蹭到五条悟的,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你倒是比我还清楚。 五条悟笑了起来:羂索是加茂宪纪,知道这一点,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要带走九相图这种咒物有自己的意识,若不是非常了解,使用时很容易伤到自己;再比如现在唤醒九相图和最终动手的时间有什么关系时间越长,九相图就越容易发现加茂宪伦的身份,因此他们谋划的最终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在发现介于人类与咒灵之间的九相图具有类似亲情的羁绊、佐助又要求他不要下死手后,五条悟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佐助挑了一下眉毛:谁告诉你的? 那个公安哦,他查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咒术师总是觉得普通人没什么可提防,五条悟说,舌头带着糖果在口腔内滚了两圈,名字、九相图的研究记录,还有一些其他有的没的,我都拿给硝子了,看看能研究出来什么吧。 但没有找到任何和星浆体有关的材料也许羂索在研究的时候把这些材料存放在了清水家,之后并没有带走,也许那些材料已经被他销毁,毕竟星浆体五百年才有一次,研究不出结果确实也难以继续。 这点确实很让人头疼,没有相关数据,就算找来再多的药品,想礼尚往来,帮那个公安一把,都成了件困难的事。 现在应该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确定了,咒术师揉了揉眉心,松开佐助的肩膀,开门进了客厅,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查了这么久,总算是把这群败类理得差不多了,时间卡的刚好。 半年时间,他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五条家的每一条暗线都或多或少被他拉扯过,七海、歌姬,冥冥,这些算不上是五条悟势力的咒术师也有意无意地为他提供过一些信息。 所有信息汇集到一起,再反复整合分析,不断引入新的限制条件、一次次缩小范围,排除选项,这才艰难地得到了现在的结果。 忙到连赶路都习惯用无下限了。 佐助没有急着坐下,他习惯性地转到厨房,接了杯水,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果汁丢给五条悟,自己端着水杯,手指在玻璃杯壁上划了两下,才慢慢走到沙发旁边。 你是打算 他有点想把五条悟的眼罩摘掉,看看过去这一年时间发生了什么,才让咒术师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不过那只是理由之一罢了。 对哦,咒术师食指扣在拉环上,单手开了易拉罐,往嗓子里灌了一口果汁,趁着这个时机,该处理的处理一下,该往上推的推一推,我不想等了 他扯着嗓子,头一歪:还是当老师比较适合我,每天思考烂橘子是怎么想的真的太恶心了。 佐助把自己也放进沙发里,只不过他挑的是那张单人的巴塞罗那椅,视线自然延伸就能看见五条悟,而不必扭头或是侧身,代价就是他们现在中间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再忍耐一段时间吧。 忍耐那些愚昧顽固的咒术师,忍耐那些咒灵,还有盗窃挚友身体的羂索。 他想了想,没有伸手去扶五条悟的小臂。 五条悟笑了起来:像忍者一样吗? 像你自己一样,佐助挑眉,不是已经忍了十年了吗? 五条悟叹了口气:所以最近才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么,要杀了他们吗? 他凝视着五条悟。 我确实考虑了一段时间,五条悟丝毫没有自己发表了足以让协会吓得连夜离开日本言论的自觉,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扯下眼罩,只是还闭着眼睛,大概有那么一两天,认为简单粗暴一点也没什么问题,总觉得这种流着脓的疮疖一旦有一点没处理干净,就会污染旁边健康的组织,拖拖拉拉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愈。 你会杀了他们吗,佐助?他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直接对上了黑发忍者平和的视线。 佐助没有移开视线:现在的话,看情况。 他语焉不详地说。 五条悟好像被他这个回答逗乐了一样,嘴角的笑越来越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