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段青泥,似乎是无声向玉宿暗示了什么。而后按下石墙的机关,冷漠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伴随一声悠长的震耳轰鸣缓缓落定,在这四堵高墙围成的封闭空间内,便只剩下段青泥和玉宿两个人。 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唯有彼此交替的呼吸声,还有玉宿起伏不定、因疼痛而发出的喘息,压抑且微弱,想必十分不好受。 段青泥二话不说,强行撑起身体,从冰冷的地上支了起来,踉踉跄跄跪到玉宿身边,颤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玉宿睁开眼睛,一双乌黑而深沉的眸子,里面不见一丝光亮。 天啊流了好多血,要赶快包扎才行。段青泥想也不想,用力撕开衣袖,挑了最柔软、干净的那块布料,再歪头去查看玉宿的伤势。 石无棱方才踹他好几脚,力道丝毫没有收敛,几乎是将人往死里折腾;段青泥怕他断了骨头,也不敢乱碰,想着先简单处理皮外伤,便弯下腰身凑了上去。 偏就这么一凑,双方距离拉近,玉宿的眼神倏然就变了。他一个翻身,单手抓握匕首,趁段青泥低头的刹那,对准他脖颈致命的位置,又快又狠地 别乱动啊。 段青泥皱了眉,拈起布料的一角,动作细致而轻柔,清理着玉宿肩臂周围的划伤:否则伤口裂开,很难止血的 玉宿:? 段青泥轻声问:怎么样,我没弄疼你吧? 玉宿一脸难以置信的迷茫表情。好像面前对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头脑不清醒的怪物。 段青泥忙了好长时间,衣裳撕成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整理好,给玉宿包扎了所有外伤。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正要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乍一抬眼,就看玉宿握着匕首,锋利的刀尖朝外,不偏不倚对准他的喉咙。 段青泥: 玉宿: 双方对视片刻,死水般的沉寂。 玉宿目光一横,没有任何犹豫,不由分说便猛扑了上来! 啊!!!玉宿 段青泥躲不及时,瞬间被按倒在地,玉宿坐到他身上,一刀狠狠捅了下来段青泥偏头往左,那刀捅到右边,砸了好大一个坑;段青泥往右,那刀又歪到左边去了,插地上半天拔不出来。 十四年前的小玉宿,用匕首的手法还没有多年后的娴熟,几次折腾下来,刀尖都被生生捅弯了。段青泥本就没多少力气,来来回回躲得人都麻了,不由委屈地喊:我帮你处理伤口,你、你就这样对我? 谁让你帮我? 玉宿脸色阴沉,无不狠戾地反问:我们很熟?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玉宿对段青泥说的第一句话。 随后又是反手一刀,恰与段青泥的额角发丝刮擦而过! 那一下段青泥的心都颤了,难怪404说,在这里他想干什么都行,不受限制而分明最大的限制,就是玉宿本人。 以现在这个状态,他们刚认识不久,段青泥被石无棱抓回来,扔给玉宿当练手的猎物,两人根本没法静下来说话。 玉宿,玉宿! 段青泥不确定自己有多长时间,只得一边挣扎一边道:你听我说句话,行不行啊! 话没说完,玉宿扔了匕首,一股脑地欺身前来,直接掐上段青泥的脖子。他只有一炷香的机会,若不及时剜了眼前人的脑袋,石无棱就会立马处理掉他;段青泥却没料到这么一出,当即一个翻身躲开,狼狈骂道:妈的,狗王佰,怎么你小时候,比长大了还不听话! 玉宿不懂他说的什么,也懒得往深了想,眼看段青泥要爬起来了,发了狠便扑腾上去,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一连抱着滚了好几圈,身上沾的都是灰和草屑。 最后的最后,玉宿把段青泥摁到墙壁上,劈手一掌击向他的天灵盖;千钧一发之际,段青泥别无他法,只得扯开嗓子大喊道:不、不准打!打了就得娶我过门! 玉宿五指一颤,在触到他的前一刻,条件反射般的收了回去。 段青泥抓住了机会,索性将脑袋一偏,猛地张口,狠狠咬上玉宿的耳朵,直往旁边用力一扯! 嘶啊!!! 玉宿痛得脸都歪了,漂亮的五官拧成一团,当下不顾三七二十一,也学段青泥歪过头,尖利的小虎牙一开,竟直接啃上了他软软的脸蛋! 你操!?段青泥人都蒙了,又痛又害怕道,别咬脸啊操、你大爷!要毁M.BJZJNF.cOm